橘粉色的“惊鸿”
如同一道流动的霞光,轻盈地滑入柏悦府地下车库专属的车位。
虽然从翠湖苑到柏悦府不过短短几分钟车程,田夕薇还是执意要自己开回来。
此刻,她意犹未尽地熄了火,指尖恋恋不舍地拂过方向盘上那冰凉的金属与皮革,大眼睛里还残留着驾驭这匹“粉色烈马”
带来的兴奋与刺激。
“墨墨,它真的像要飞起来一样!”
她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小梨涡在车库略显冷白的灯光下俏皮绽放,带着点孩子气的炫耀。
陈羽墨看着她亮的眼睛,失笑:
“喜欢就好,以后开也要注意安全。”
他推开车门,绕到主驾,替她拉开车门,伸出手。
田夕薇将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借力下车。
两人十指相扣,乘坐电梯回到了家。
推开家门,落地窗外,庐州的璀璨夜景如同铺开的星河画卷。
田夕薇换好拖鞋,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从随身包里捧出那座白玉兰水晶奖杯,径直走向客厅一侧那面嵌入墙体的巨大展示柜。
柜内柔和的led灯光自动亮起。
最上层,是陈羽墨的荣耀:共和国勋章金芒内敛,两弹一星功勋奖章古朴厚重,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章造型简洁而充满科技感,旁边还静静躺着几枚代表着一等功勋的军功章。
它们无声地诉说着主人所肩负的重量与走过的征途。
田夕薇屏住呼吸,像对待稀世珍宝般,将手中象征着演员至高荣誉的水晶奖杯,轻轻地放在了那排勋章的旁边。
银蓝色的水晶与金色的勋章、古朴的金属交相辉映,科技与艺术,家国与梦想,在此刻奇妙地交融在一起。
她退后一步,静静地看着。
陈羽墨走到她身后,双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下巴轻轻搁在她的顶。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却承载着两人各自奋斗与荣光的角落。
窗外的万家灯火是背景,这一刻的静谧与满足,是独属于他们的星辰大海。
“好看。”
田夕薇轻声说,带着无比的满足。
“嗯,好看。”
陈羽墨低声应和,收紧手臂,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洗去一身的尘埃与疲惫,氤氲的水汽弥漫在宽敞的浴室。
田夕薇裹着浴巾,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仔细地敷上一层清透的补水面膜。
陈羽墨则拿起吹风机,站在她身后,动作熟练地拨弄着她柔软的丝。
暖风嗡嗡作响,混合着她身上沐浴后清甜的馨香,气氛安宁得让人昏昏欲睡。
“乖乖,”
陈羽墨的声音透过吹风机的噪音传来,
“明天一早,我得去一趟西北基地。”
田夕薇敷着面膜的脸微微一动,大眼睛从镜子里看向他,眼神清澈,没有丝毫意外,
“嗯,知道啦。
是‘鸾鸟’要开始测试了对吗?”
“对。”
陈羽墨关掉吹风机,手指穿梭在她半干柔顺的间,感受那份细腻,
“地面系统测试至关重要,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有失。
作为总工,必须亲自在场。”
“去吧。”
田夕薇转过身,仰起小脸,即使隔着面膜,也能看到她眼中全然的信任和支持,
“注意安全,别太累。
家里有我呢。”
她伸出手,隔着面膜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
“等你回来,给我讲讲‘鸾鸟’是怎么‘飞’起来的。”
陈羽墨心头一暖,俯身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好。”
黎明前的黑暗尚未完全褪去,一架涂着空军标志的专机已从庐州军用机场的专用跑道上腾空而起,刺破云层,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机舱内,陈羽墨闭目养神,脑海中却早已被复杂的测试流程和预案填满。
当专机平稳降落在西北某处被群山环抱的秘密基地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寒风凛冽,带着戈壁特有的干燥和粗粝感。
基地深处,巨型总装车间大门缓缓开启。
当陈羽墨在基地负责人王镇山将军、鸾鸟项目总师吴老、沈飞总工杨维等一众核心人员的陪同下,踏入这巨大得如同山腹的空间时,饶是早已在图纸和数据中描摹过它千万遍,饶是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他的呼吸还是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眼前,是一个越人类常规尺度的钢铁造物!
它静静地匍匐在巨大的支撑架上,庞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视野的极限。
242米的长度,682米的翼展,让它看起来不像是一架飞行器,更像是一座移动的钢铁山脉!
银灰色的特殊涂层在车间顶部无数探照灯的照射下,泛着冷冽而厚重的金属光泽。
机腹下方,密密麻麻的管线如同巨兽的血管经络;机背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