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歉意:“乖乖,对不起。
这次…比那次更严格。
是…绝对保密的状态。”
他无法解释“羲和”
工程的绝密性,也无法描述那将是一个怎样与世隔绝的环境。
“绝对保密…”
小田喃喃重复着这四个字,像是第一次真正理解它们的重量。
她低下头,看着两人脚下被踩得有些凌乱的积雪,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滚烫的东西坠落。
她努力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所以…三月份的梧桐奖…你…你也看不到了?不能…不能亲眼看着我…站在台上了?”
这是她期待了很久很久的时刻,是她想与他分享的荣耀。
“对不起…”
陈羽墨的声音干涩沙哑,除了这三个字,他找不到任何能安慰她的语言。
他比任何人都想亲眼见证她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那是他前世错过的遗憾,也是今生承诺的见证。
可“羲和”
的星辰之火,同样需要他倾注全部的心血去点燃。
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这无法两全的命运。
冬日的阳光明明落在身上,小田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
一种巨大的失落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她等了那么久,盼了那么久,终于有机会站在那个梦想的舞台上…他却要缺席。
而且是彻底的、杳无音信的缺席。
泪水终于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地砸落在脚下的积雪上,融出小小的、深色的坑洞。
她用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却控制不住地微微抽动。
陈羽墨心疼得无以复加,伸手想将她揽入怀中。
田夕薇却猛地抬起头,用手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鼻尖和眼眶都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却强撑的小兔子。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
“不就是…不能联系嘛。”
她仰着小脸,倔强地看着他,尽管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嘴角却努力向上扬起一个弧度,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带着一种故作轻松、却让人心碎的坚强:
“我…我可是田夕薇,是那么不懂事的人吗?不就是…领个奖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你不在,我一样能拿!”
她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安慰他。
“我第三部戏《春归》三月份也要开机了,拍完正好…差不多七月…”
她掰着手指,像是在计算着时间,“等你…等你那边忙完,我戏也拍完了!
正好!
到时候…到时候你得补偿我!
请我吃大餐!
陪我逛街!
陪我…陪我把所有落下的约会都补回来!”
她越说越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却努力维持着那份“我很好,我能行”
的倔强。
陈羽墨看着她强忍泪水、强颜欢笑的样子,听着她故作轻松却字字带着委屈的安排,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酸胀得疼。
他再也忍不住,用力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彻底软了下来,将脸深深埋进他厚实的羽绒服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无声的泪水瞬间濡湿了他的衣襟。
“对不起…乖乖…”
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刻骨的歉意。
小田在他怀里用力摇了摇头,闷闷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
“别说对不起…墨墨…我懂。”
“我知道…你在做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很重要…”
“我不闹…我等你…”
“但是…”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神却异常认真,带着一丝执拗的坚持,“你要答应我…平平安安的…一根头都不能少!
还有…还有…等我的《春归》拍完,你要第一个看!
还有…等我拿了奖杯…你要亲口告诉我…我演得有多棒!”
“好!”
陈羽墨毫不犹豫地点头,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我答应你!
平平安安!
一根头都不少!
等你拍完《春归》,我第一个看!
等你拿了奖杯,我亲口告诉你,你是最棒的!
乖乖,永远是最棒的!”
田夕薇看着他郑重的眼神,听着他坚定的承诺,心底那份巨大的失落和委屈,仿佛被这沉甸甸的保证稍稍熨平了一些。
她重新把脸埋回他怀里,贪婪地汲取着他身上的温暖和令人安心的气息,闷闷地说:“那…拉钩…”
陈羽墨失笑,心底却软得一塌糊涂。
他伸出小指,勾住了她同样伸出的小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她带着鼻音,认认真真地念着古老的童谣。
“嗯,一百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