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块巨石。
他明白,儿子要走的这条路,其凶险与艰难,远胜于在西北戈壁造飞机。
那是在挑战西方工业文明的百年根基,是在无人区开辟一条全新的血路!
“这条路,”
陈老爷子终于转过身,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陈羽墨身上,带着审视,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断,“九死一生。
一旦开始,就没有回头路。
国家会倾尽全力支持你,但所有的压力、所有的风险、所有的明枪暗箭,最终都会落在你一个人身上!
这身军装,这枚勋章,就是你冲锋的号角,也是你背负的十字架!
你,准备好了吗?”
窗外,雪落无声。
窗内,松枝绿的军装笔挺如刀。
陈羽墨挺直脊梁,肩章上的那颗金星在灯光下反射出冷冽而坚定的光芒。
他迎着爷爷的目光,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一句沉甸甸的承诺,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寂静的书房里激起沉重的回响:
“为了窗外的万家灯火,为了未来点燃的火种……这基石,我来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