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停在顶层。
走廊铺着深色的地毯,脚步落下悄无声息。
两侧墙壁上悬挂着交大历任杰出校友和学术泰斗的画像,目光深邃,仿佛无声地注视着每一位来访者。
陈羽墨走到走廊尽头,一扇深色的、没有任何标识、却透着无形威严的实木门前停下。
他抬手,指节在门板上轻轻叩响。
笃、笃。
“请进。”
门内传来一个温和却不失力量的中年男声。
陈羽墨推门而入。
校长办公室宽敞明亮,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郁郁葱葱的校园景致。
室内陈设简洁大气,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柜,塞满了各类书籍和学术期刊。
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坐着一位穿着得体灰色西装、约莫五十多岁、气质儒雅沉稳的男人。
他戴着一副细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睿智,此刻正放下手中的钢笔,抬头看向门口,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正是交通大学校长,周秉文教授。
也是陈老爷子当年在部队时的老战友、生死之交。
“周校长好。”
陈羽墨微微躬身,声音清朗,带着晚辈应有的尊敬,却不显局促。
“羽墨来了?快,坐坐坐!”
周校长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脸上笑容和煦,带着长辈特有的亲切,指了指会客区的沙,“刚才你爷爷还特意打电话来‘督战’,生怕我怠慢了他的宝贝孙子。
这老家伙,还是那么护犊子!”
他语气轻松,带着对老战友的熟稔调侃。
陈羽墨依言在沙上坐下,身姿端正。
周校长也在对面的单人沙落座,亲自拿起茶几上的紫砂壶,为他斟了一杯清茶。
茶香袅袅,氤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