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梧桐树上,一只麻雀正在啄食新芽。陈明哲望着那片朦胧的绿意,在便签上慢慢写下:“我买下了你住的房子,看遍了你生活过的城市,足矣。”
“所以说你是傻瓜呀,从上学那会儿,就是个不会为自己着想的大傻瓜。”她这么说着,眼眶都红了,是拼命忍着,才没有让眼泪掉出来。
见状,病床上的男人缓缓抬手,捏住了她的衣角。
“等你身体好一点……”她反手握住他扎着留置针的手,指腹轻轻摩挲他手背上的淤青:“我们就偷溜出去看樱花。”
随后,阳光渐渐铺满整个病床,将监护仪的金属边沿照得闪闪发亮。
陈明哲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划动,方临珊低头辨认,发现他在写:“一言为定。”
床头柜上的病危通知书被晨风吹起一角,露出方临珊签名的最后一笔——那个收尾的钩划异常坚定,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祥预言都勾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