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用。”
但方临珊已经看到了——看到他额角的冷汗,看到他因为疼痛而微微发白的嘴唇,看到那个永远强大可靠的男人,此刻展现出的罕见脆弱。
“我来。”她不由分说地抢过绷带,动作轻柔却坚定:“坐下。”
男人闻言,看着她执拗的眼神,终于妥协地坐在餐桌前。
临珊小心翼翼地卷起他的袖子,当看到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时,她的手指微微发抖:“为什么不去医院?”
“去医院会很麻烦,医生会问伤口的来历……”
“疼吗?”
“习惯了。”他淡淡地回答。
这句话让方临珊的眼眶突然发热。
她想起那些关于他的传闻:
如何在枪林弹雨中全身而退,如何单枪匹马端掉整个贩毒窝点......那些传奇故事背后,是多少次这样独自处理伤口的夜晚?
那她的阿哲,到底在这个空间里吃了多少苦?
这么想着,眼泪不自觉的就流了出来。大颗大颗的滴在纯白色的纱布上,阴开了一个又一个淡淡的小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