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侧的肌肤,渐渐染上了些许血色。
临珊稍稍低头,就能看见他病号服领口下嶙峋的锁骨。随着呼吸起伏,绷带边缘若隐若现,纱布下淡红的血痕,像幅褪色的水墨画。
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攥着她的衣角,指节分明的手背上留置针泛着冷光,青色血管在近乎透明的皮肤下蜿蜒,像条枯竭的小溪。
夜风拂过时,他睫毛轻轻一颤,却没有醒来。只是更深地往她怀里埋了埋,鼻尖蹭过她锁骨凹陷处,呼出的热气在那里聚成一小片潮湿的温暖。
月光偏移几分,照亮他垂落的手腕——那里有一道淡褐色的旧疤,如今被新的针孔覆盖。
方临珊用指尖轻轻地抚过,他突然在梦中“哼”了一声,睫毛抖落了几星细碎的银光。
闻声,她心疼的把怀抱缩得更紧了一些,紧到,他的呼吸几乎都能穿过她的胸腔,暖到她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