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德,火力还不弱!”
华军那边带队的一个姓王的营长骂了一句,趴在一个弹坑里,对着电台喊。
“老周!
怎么打?直接冲还是等等炮火?”
周海龙透过潜望镜观察着战场,冷静地回复道。
“老王,你先别急!
让他们先嚣张一会!
我们的炮兵马上就到!”
“等炮火覆盖后,你的部队从正面牵制,我的装甲排和步兵从右侧那个缓坡绕过去,捅他们的屁股!”
就在两人通话间,阿军指挥官夏尔马在指挥部里听到了前方激烈的交火声,又接到报告说敌军进攻受挫,正在组织新的攻势。
他以为机会来了,脑海中回想起米勒中校“主动反击”
的建议,以及考尔中将“决定战局”
的期望,一股不合时宜的“豪情”
涌上心头。
“命令!
装甲营!
出击!
从高地左侧冲下去,截断敌人的退路!”
“步兵跟随坦克,起反冲击!
把他们赶回去!”
夏尔马下达了他军事生涯中最错误的一个命令。
隐藏在反斜面的阿军坦克,轰隆隆地启动了引擎,十几辆“谢尔曼”
和“斯图亚特”
排成松散的队形,小心翼翼地驶出隐蔽位置。
试图从高地侧翼冲下,包抄华复联军的先头部队。
然而,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已被高空侦察机看得一清二楚,炮兵观察员迅汇报。
“坐标——狮泉高地反斜面,敌坦克集群!
请求全营齐射!”
“重复,请求全营齐射!”
观察员冷静的声音通过电台传回了后方的炮兵阵地。
此时,天色已经几乎完全黑了下来,但黑暗,并没能成为阿军的保护伞。
突然之间,天空中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火车轰鸣般的呼啸声!
而且声音来自多个方向!
“炮击!
!
快规避!
!”
阿军坦克车长们声嘶力竭地喊道,但为时已晚!
“轰!
轰!
轰!
轰——!
!”
比下午在班公诺尔河谷更加猛烈、更加精准的炮火,如同长了眼睛一般,狠狠地砸在了刚刚露出头来的阿军坦克集群头上!
大口径榴弹炮和加农炮的炮弹,轻易地撕裂了“谢尔曼”
坦克相对薄弱的顶部装甲和侧装甲!
一辆“谢尔曼”
的炮塔直接被掀飞,在空中翻滚了几圈才重重落下。
另一辆被直接命中车体,瞬间化为一团燃烧的铁棺材。
还有一辆“斯图亚特”
轻型坦克,更是被炸得四分五裂,零件抛洒得到处都是!
仅仅一轮齐射,阿军寄予厚望的装甲反击力量就损失过半!
剩下的坦克惊慌失措,试图倒车退回反斜面,但混乱中又生了碰撞和拥堵,成为了第二轮炮火覆盖的活靶子!
跟在坦克后面的阿军步兵更是惨不忍睹,在密集的弹幕下死伤狼藉,侥幸未死的也连滚带爬地逃回了高地后的工事,再也不敢露头。
夏尔马在指挥部里,通过望远镜看到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整个人都僵住了,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最后的反击力量,在敌人强大的炮兵面前,如同纸糊的玩具,瞬间灰飞烟灭。
炮火刚刚停歇,甚至不等硝烟散尽。
“嘀嘀哒嘀嘀——嘀嘀哒嘀——”
激昂的冲锋号声在夜色中响起!
这一次,是华军和复兴军联合起了总攻!
“杀啊!
!
打死那帮鳖孙!”
“冲啊!
莫让阿国崽儿跑咯,雄起!”
“冲啊!
抓活的!
!”
华军战士们怒吼着,从正面起了猛攻。
而右侧,周海龙营的装甲排和步兵,如同幽灵般从黑暗中杀出,迅突破了因装甲覆灭而士气崩溃的阿军侧翼防线,直接向高地的核心阵地插去!
失去了坦克支撑,指挥瘫痪,士气彻底崩溃的阿军,再也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三子们要么跪地投降,要么丢弃阵地,向着新得利方向疯狂逃窜。
夏尔马在卫兵的拼死掩护下,乘坐吉普车逃离了即将被攻占的指挥部,加入了溃逃的洪流。
“狮泉”
高地反击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阿军不仅没能迟滞华复联军的进攻,反而葬送了自己一支成建制的机动预备队,彻底敞开了通往新得利的大门。
华复联军东线主力,踏着“狮泉”
高地上仍在燃烧的坦克残骸和敌军尸体,兵锋直指新得利城下。
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