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门后。老裁缝陈伯颤抖着手,放下那支还冒着淡淡青烟的老套筒。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近乎麻木的决绝。在他身边,老伴紧紧捂着一个孩子的嘴,不让他哭出声,眼神里却闪烁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混杂着恐惧和一丝解气的光芒。
隔壁的阁楼气窗后,一个青年迅速将一支刚刚缴获的三八式步枪收回,小心地藏进角落的杂物堆里,动作干净利落。
斜对面那户的屋顶上,两个身材健壮的妇女脸色苍白,看着
刚才那枚要命的手榴弹,就是她们合力用晾衣杆推下去的。她们的手还在抖,但眼神深处,那长久以来的绝望和顺从,似乎被这爆炸的火光撕开了一道口子。
福安里,又恢复了死寂。但这死寂之下,涌动着一种令侵略者和帮凶胆寒的力量。
刺猬的尖刺,第一次在阳光下,染上了敌人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