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你还认得我吗,我是你阿哥啊!”
我上前扶着阿香,阿香吓得连忙往后缩。
“认得你条毛啊,连我有时都吾认得,还认得你呢”
陈泰无语。
好不容易,一番死斗才把阿香从医院救出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无好转。
陈泰说,我也无办法,每天就抱着只熊,好几天不吃饭了,给她喂饭,把汤都打我脸上。
最后无办法,只能靠吃药让她睡着,然后输营养液,这样下去,她会垮掉的
每日给她准备好多饭菜,看都不看一样,陈泰也是很伤心。
阿香一直娇生惯养,一帆风顺,父母都是社团前辈,十二金钗的姐姐们,各个都宠着她,陈泰更是当她如宝,众人呵护的小妹妹,现在变成这么一副模样,靓坤这个杂碎!
猪油仔说,同新和的宝爷和我们讲过,跟阿泰也讲过,莲姐生前有搜集无数靓坤贩毒走粉杀人的证据。
而且有靓坤当坐馆时的海底和完整账目,包括和泰国那边的银行账户流水,记录了他帮泰国军方运粉的事实。
这些证据,远比阿豪搜集的宵其湾案件要更加有权威性,可谓是追根刨底。
宝爷也说了,莲姐生前讲过,当时靓坤想要连任,而且想在“四大”
一屁股坐到底。
为防止社团为靓坤所控,暗地留下这一手,日后作为自保。
靓坤回港之后,同新和重新选话事人,莲姐想举荐阿香上位,各位叔父也都认可,莲姐生怕靓坤会对自己和阿香不利,这件信物交给了阿香留作自保。
按照目前情况来看,靓坤如此为非作歹,杀了国际刑警,世界联邦国际刑警中心定然还会深入追究。
如若能找到莲姐留给阿香的证据,交给国际刑警,靓坤一个字,死,包括背后的英国人,都要倒霉噶!
得知此事,我看向了阿香。
“不用想啦,我问过无数次啦,她现在这个状态,人都认不得,哪儿知道我岳母的东西藏在哪啦?”
陈泰说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噶,所以叫你两来,想想办法嘛,一个是他阿哥,一个是他男人,你们没办法哄出来,别人谁行啊?”
猪油仔说道。
晚上,我想尽办法和陈泰哄阿香,试图勾起她的回忆。
为了不让她有防范之心,我们说话字眼都避开带有“靓仔”
的“靓”
字,亦或者是坤字的字眼。
甚至佯装和她手中小熊仔做朋友,她才暂且停止哭闹抵触。
“阿香,你有无记得,你四姐阿月生日噶,你喝多了,要跳脱衣舞噶,你一边脱,我一边帮你穿上,茅盾华在旁边偷瞄,我还踹了他一脚啊!”
陈泰说道。
“阿香,之前在钵兰街啊,老联仔私自来拉你鱼蛋档里的妹妹,我扫掉他们整个档口,你当时拿火炉里烧掉的冥纸纸灰,对着维他奶让他们跪着吞下噶?”
我急忙的问道。
阿香疑惑的看着我和陈泰,像是在看着两个陌生人。
陈泰急了,起身拎小鸡般一把抱着阿香:“阿香,你记唔记得,你做要做我条女,我们第一次开房?”
“这个姿势,还记得不,你说泰哥你好猛,把我送上天噶?”
陈泰抱着阿香问道。
陈泰动作粗鲁,阿香一看陈泰把她拎起来,吓到以为要伤害她,原本沉寂下来的情绪,又爆,对着陈泰又是抓又是打
陈泰无奈的挨了一通粉拳,落魄坐到一边:“我无办法了,就这个样,怎么搞啊?”
见嚎啕大哭,惊慌失措的阿香,又看着坐在一边束手无策的陈泰,我心中一阵酸楚,连忙上去安抚阿香,将她抱在怀里。
“好了阿香,不想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抱着熊仔睡觉吧,明天我安排你去九龙圣保罗医院,阿哥只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你会变得和以前一样!”
我对阿香说道。
出了门,随行的医生给阿香服了药,让她安稳睡去。
“明天还是先送去医院里吧,急也没用的。”
我说道。
身边的随行医生对我们讲,这种情况,真的很难的,医学上讲,这叫应激创伤综合征。
病人受到严重的惊吓和刺激,会导致神经系统絮乱,轻则失忆,重则精神分裂,展到自残自虐,甚至有性命之忧。
目前医学,无法完全从根源找到病因治疗。
你们越是逼着她想起某事,反而适得其反,急不得,还是需要慢慢陪伴
我和陈泰两人坐在了大仓外的空地,看着漫天繁星,抽着烟,两人共饮一瓶轩尼诗。
陈泰满腔愤愁,说道,他吗的,我傻老泰,死了老爸,死了姨婆,孤苦伶仃,原本以为此生就这般!
好不容易命运转机,和阿香在一起,鸡叔也照顾我,现在搞到岳母死,女友疯,和合图港九分裂!
岳父马景泉,更是在九龙城寨,郁郁寡欢,终日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