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能烧假厂,也能燎真原,”她对赵干事说,“明天起,所有成品加刻认证火印,三关验药,缺一不可。”
回加工厂的路上,陈默从怀里掏出个搪瓷缸。
缸身还带着他体温的余温,触手温热,上面没刻字,却用红漆画了朵九心莲,花瓣边缘有点毛躁,像是新手画的。
“等你愿意的时候,自己写。”他说,耳朵尖红得能滴血。
林英接过搪瓷缸,放进空间时特意贴近寒潭边,潭水轻轻漾开,一圈涟漪无声扩散。
她忽然觉得玉坠微微一颤,贴着皮肤像有了心跳,仿佛一声轻叹,又似低笑。
傍晚回村时,雪花开始飘了。
靠山屯的灯火从山坳里透出来,像撒了把星星。
林英站在村口,望着自家房顶上飘起的炊烟,娘在熬药,招娣在哄小栓吃饭,建国该从晒场回来了。
陈默的棉鞋踩在雪上,发出“咯吱”一声:“要下雪了。”
林英抬头看天,阴云压得低低的。
她摸了摸腰间的玉坠,听见潭底传来模糊的低语:“根……已种……”远处,李婶家的狗开始叫,接着是张二嫂喊娃回家的声音。
雪越下越大,落在她睫毛上,很快化了。
“明天得让马三炮多备些柴火,”她对陈默说,“听说廿八要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