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君也不要贴身嬷嬷来帮忙,非要自己打开锦袋,倒出里面圆润光泽的五颗大珍珠,却没有券。
她倒是浑不在意,拈起一颗对着光看了看,笑道:“这珍珠品相倒是不错,留着给萱儿镶首饰玩。” 对她而言,这份开心远比珍珠和那免单券来得实在。
承景帝和皇后也饶有兴致地参与了进来。
皇后从袋中倒出四颗莹白的珍珠和一张红色的免单凭据,她拿着那张凭据,觉得十分新奇有趣,对着承景帝莞尔一笑:“看来,咱们倒是可以凭此劵再来体验一回这淮月楼的雅趣了。”
承景帝手中则是一颗金珍珠和一张八折券,他捏着那颗罕见的金珍珠,又看看皇后手中的免单券,不由朗声大笑:“有意思!这淮月楼,果真有点意思!”
惊喜声、感叹声、羡慕的欢呼声此起彼伏,汇成了宴席的第二个大高潮。
“我的是两颗!”
“我有张九折的!”
“哈哈哈,老王你手气不行啊,就一颗!”
“一颗咋了?这珠子多亮!回头给我家婆娘镶个耳坠子!”
“哎呀!我也有免单券!这下可以请爹娘来住一晚享享福了!”
整个村宴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欢乐海洋,每个人都在分享着自己的幸运,比较着彼此的收获。
这些优惠券,让大家对淮月楼的期待值直接拉满,也算是彻底打响了淮月楼的开业第一炮。
开盲盒的惊喜过后,敬酒的人潮一波接着一波,主桌这边再无片刻清静。
村里的各位产业负责人,此刻都红光满面地涌了过来。
他们大多不认得主位上气度非凡的“黄先生黄夫人”是谁,贵客里他们只认得常来的沈砚和石山长,因此言谈举止间,反倒比那些官员多了几分随意和接地气的诙谐。
谢长河端着酒杯上来敬酒:“各位乡亲,各位贵客!俺是个粗人,不会说啥漂亮话!再过几天咱村就要收稻谷了,别的都不求,就祝咱们田里的‘百日收’亩产过千斤!祝咱们桃源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干了!”
谢长河话音刚落,承景帝手中的酒杯忽地一颤,黄酒泼洒出少许,濡湿了袖口。
他却浑然不觉,一双锐目难以置信地看向谢长河,又猛地转向身旁的谢广福,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紧绷:
“亩产……千斤?谢先生,他方才说什么?亩产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