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使!与东瀛,高句丽某些势力勾结,引为退路,掳掠大明百姓,贩卖……”萧舞眸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她手上这份秘卫从张千嘴里撬开的情报,令她本就因为长孙忘情被刺杀而恼火的心情,更加盛怒。
虽然怒火滔天,杀意炽盛,萧舞也还是等待着朱缙振和长孙忘情的决定。
她知道,自家殿下和燕帅就在后面旁听。
很快,她耳边就传来了一个字。
“杀!”
萧舞闻言,再无顾虑,豁然起身,朗声喝道:
“来人!”
“召集凤字营,陷阵营。”
凤字营与女卫营相当,一般充作长孙忘情的近卫营。
陷阵营,则是苍云军里除却先锋、破阵、飞羽三大营外,最强的几大营,其组建便是效仿三国时的陷阵营。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每一个陷阵营的将士都悍勇无匹。
其战力之强,在苍云内部也是数得上的。
方晖心头一颤,他能感受到萧舞的滔天盛怒和抑制不住的杀机,脑海中只剩下两个想法:“河间府各方势力,要完了。”
“他方晖,赌对了。”
……
血色笼罩了整个天津卫。
并迅速蔓延至周边诸多府城。
一夜之间,卫指挥使被杀,指挥同知,连同数个卫所高层将领被诛杀。
虽然有苍云军的镇压,并未引起哗变。
却也让刚被收服的天津卫人心惶惶。
河间府,张家。
今年有五十岁的张家家主张定远,手持樱枪立在右手旁,就那么直挺挺地坐在大堂内,正对着百步外的府门,中间没有什么遮挡。
后房,张家的嫡子张永愤愤道:“方晖那狗东西,他怎么敢,怎么敢的?”
河间府说大不大,以张家的地位,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能第一时间获悉,遑论张千一夜未归,且有人看到方晖连夜出城。
张家只是将昨夜一起喝酒的人请到张家,稍微询问一番,就瞬间猜到了出城的方晖和醉倒的张千去了何处。
“永儿,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张夫人摇了摇头,摸着张永的脑袋,幽幽的看了眼外头:“你爹和二房、三房他们,将赌注压在了青龙会上,认为肃王会失败,所以铤而走险,赌上张家几百年气运和存亡。”
“方晖亦是如此。”
“他也在赌,只是他赌的是靠向肃王,能够平步青云,前程无量。”
“挡人前途如杀人父母。”
“他与千儿本就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若能以之换来荣华富贵,大好前程,你换不换?”张夫人说到最后,眼神黯然,叹息不止。
恨,她自然是恨的。
既恨张千不成器,连守口如瓶都做不到,以至于为张家招来灭门之祸。
至于方晖,恨虽恨,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但也知道这件事,真的是福祸无门,惟人自召,若没有张千酒后胡言乱语,方晖就算想要以张千和张家换取荣华富贵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