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话,虽然有些记不清了,但凌恒似乎也是出身于旁系一族的皇室,只是到了凌恒一辈渐渐没落,便只剩了一个若有若无的侯爵封号。
倒是袭爵的凌恒,确实是亲自下场,不仅重振了家业,而且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大了无人可企及的版图。
若论孤苦,凌恒倒也没说错,每逢宗族祭祀,侯府总是草草了事,连带着凌恒的亲生父母,也始终无人提及名姓,料想凌恒确实是与本家关系不亲。
夜色迷离,万籁俱寂。
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事,明明身体已经困倦,但姜灼依旧翻来覆去得睡不着,凌恒留下的那墨玉瓶更是令人在意。
不是错觉,凌恒有意在挑动新旧两政的对立,那夜除夕岁宴,他恭维了新封襄王的赵翊白“权势永亨,壮志凌云”,却只祝了对储君之位势在必得的赵明景“富贵无极,岁岁欢愉”,不仅当众挑明了赵翊白的野心,也进一步加重了赵明景的危机感。
京中局势风云变幻,或许将来的自己未尝不可能被逼到生不如死的地步。
姜灼起身,最后还是将这瓶子收入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