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自有一番沉凝气度。
疏勒古丽双臂高举,十指捻诀般轻颤,腕间金钏玉镯急响,叮铃不绝,一举一动依旧与那丝弦鼓点严丝合缝。
随鼓点愈密,疏勒古丽开始连续不止的旋转。
宽大的裙摆也因此彻底怒放开来,绣着的金线石榴花在疾旋中也融为一道流金溢彩的光圈。
而谢观澜的剑意也愈加纯粹。
恢弘剑气划破凉夜,出簌簌低鸣。
也正在此时,漫天飞雪自天穹落下。
院中人皆青丝覆雪。
谢观澜却剑意不改,时而如长虹经天,直刺而出;时而如银河泻地,挽起的剑花绵密如织;时而又如狂风卷地,一个疾旋便掠起轻雪习习。
与其说,谢观澜是剑舞,更多是在舞剑,他步伐沉稳有力,充满刚劲之美。
一曲终了。
谢观澜长剑斜指地面,剑身犹自微微嗡鸣。
而执剑者气息沉静。
连赛两场的疏勒古丽,却忍不住错了气息。
铿啷一声,谢观澜还剑入鞘。
“这不公平,”
自知落了下乘的疏勒古丽笑道,“你们汉人合着来欺负我一个异域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
“愿赌服输!”
林柔儿已端来屠苏酒,“先前可没见你这么啰嗦。”
“好一场祥雪!
恰似天公作美,特为谢兄助势。”
王世衡上前赞叹道。
“既是天意,疏勒古丽你就认了吧!”
凌恒也笑着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