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公子也跟着附和称赞钱云翼的骑射技巧精妙。
姜灼不由得心中紧张,远远看向了谢观澜。
似乎察觉到了姜灼不安的情绪,谢观澜也回望向姜灼,却只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很快,禁卫军带来了消息。
低声禀报后,两名内侍垂疾步,抬着一方匆匆卸下的朱漆门板。
板上覆着一幅素白绫子,底下依稀是个人形的起伏。
那白布过于单薄,遮不住血色,一路行来,便有点点暗赭自布下透出。
周遭的喧哗霎时死寂,不少贵女纷纷避开视线。
姜灼也忍住好奇,扭头不去看。
钱屹川呆愣在原地,很是不可置信,颤抖着双手揭开了白布。
“云翼我儿啊——”
见到儿子惨不忍睹的尸体,钱屹川恸哭一声,悲痛至心,竟当场昏厥过去。
营中更是乱作一团。
向来稳坐高台的陛下也连忙起身,吩咐太医下场救治。
幸而,施救及时,钱屹川不久便悠悠转醒,只是鬓之间陡然添了无数霜色,满面灰败,仿佛苍老了十岁。
朝野皆知户部尚书膝下仅此一子,故而钱云翼平日纵然行事荒唐,众人也多有包容。
此刻眼见这白人送黑人的凄惨场面,无不心生戚然。
钱屹川老泪纵横,挣扎着伏地叩,悲声道:
“陛下——老臣之子虽性情鲁莽,在京中多有得罪,然绝非罪该万死之徒!
求陛下明察秋毫,揪出真凶,以告慰我儿在天之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