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山岳镇狱枪‘破甲锥’的穿透真意!
长枪化作一道黑色闪电,速度比蒋宝庆腾跃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
“噗嗤!”
精准无比地从蒋宝庆的后心贯入,前胸透出!狂暴的劲力瞬间震碎了他的心脏和脊椎!
蒋宝庆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他身体被长枪带着巨大的惯性,如同被钉在空中的蛤蟆,向前又飞了丈余,才‘砰’地一声重重摔在冰冷的礁石上,鲜血迅速染红了身下的石面。
那杆红缨长枪,兀自在他尸体上嗡嗡震颤。
“大哥!”
五当家刚刚扑到水边,回头看到这恐怖的一幕,吓得肝胆俱裂,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再也不敢停留,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湍急冰冷的江水中,拼命向黑暗深处潜游。
陈庆看都没看蒋宝庆的尸体,目光如电,瞬间锁定了江面上那一圈迅速扩散的涟漪。
他右手在腰间一抹,指间已夹住三枚边缘打磨得异常锋锐的金钱镖。
浮光掠影手!追魂三点!
手腕微微一抖,不见如何用力,三道微弱的乌光几乎不分先后,无声无息地没入水中,速度快得只在水面留下三个瞬间消失的小漩涡。
水下传来一声短促而沉闷的惨哼,紧接着,一股暗红色的血水在江面翻滚着涌了上来,迅速被激流冲散。
江面恢复了汹涌奔腾,血水不断漂浮着。
而那五当家,再也没能浮上来。
陈庆走到蒋宝庆的尸体旁,面无表情地拔出那杆饱饮鲜血的红缨长枪。
枪身依旧坚韧,只是沾满了粘稠的血污。
陈庆深吸一口气,在蒋宝庆几人摸索了一番,并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
他提着滴血的枪,步入水寨深处。
喧嚣过后,只剩下喽啰逃散的死寂与血腥。
他推开主寨那扇相对精致的木门,一股脂粉与汗臭混合的怪味扑面而来。
屋内陈设粗陋,唯有一张铺着虎皮的矮榻和一张木桌还算齐整。
一个衣衫不整、鬓发散乱的妇人瑟缩在角落,脸色惨白,惊恐地望着门口陈庆。
她约莫三十许,眉眼间尚有几分风韵,显然并非普通村妇。
“好汉饶命!我…我是被蒋大当家掳来的!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妇人声音发颤,扑通跪倒,不住磕头。
陈庆目光扫过她,声音听不出喜怒:“你是何人?”
妇人不敢抬头,急促道:“妾身本是临江府布商刘家娘子,随船押货路过此地被劫。蒋宝庆见我识文断字,便强留我在此记账,打理些琐碎财物,他们兄弟的私藏,妾身知道在何处!只求好汉饶命,我愿带路,只求换条生路!”
陈庆略一沉吟,“带路,找到东西,你自行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