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东区的上流社会,或者麦迪逊大道的时尚界从业人士。从1948年一直到1971年,Met Gala慈善晚宴的举办地就没有固定过,华尔道夫酒店、中央公园、洛克菲勒中心的彩虹厅,哪个场地有档期,它就去哪里。
而正是在1971年,这个暮气沉沉的筹款活动终于迎来了转机。彼时,时尚界的上一位女魔头——戴安娜-弗里兰——由于不懂得如何帮杂志社节省资金,每一期内页拍摄的造价都过于奢侈和昂贵,刚刚被Vogue辞退。大都会博物馆适时抛出橄榄枝,聘用职场失意的戴安娜成为服装学院的顾问,而后者则利用这一契机,将满腔的愤懑化作动力,开始将Met Gala改造成一个魅力十足且享誉全球的时尚盛典。
尽管纽约本地的上流社会群体仍然是服装学院主要的募款对象,但戴安娜-弗里兰列出的邀请名单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深知,一切事物都在加速商业化、娱乐化的时代,Met Gala必须与时俱进,在公众层面吸引眼球,加强自身的曝光度和商业价值,才能更好地完成募款的任务。毕竟,很少有上流社会的富豪喜欢默默无闻的付出而不求回报,至少那些会来参加时尚界晚宴,给时尚研究和时尚展览捐款的富豪,不是这种性格。
因此,戴安娜-弗里兰开始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大量邀请好莱坞名流和艺术界大咖参加晚宴。伊丽莎白-泰勒、安迪-沃霍尔、比安卡-贾格尔、戴安娜-罗斯、埃尔顿-约翰、丽莎-明奈利、麦当娜、芭芭拉-史翠珊和雪儿等出席者,与这座城市的精英阶层混杂在一起,让Met Gala迅速成为了一场值得主流媒体长篇累牍跟进报道的年度盛事。
另外,为了增加晚宴的趣味和参与感,戴安娜还为每一年的晚宴设置了独特的主题,宾客们被鼓励精心挑选与年度展览主题相符的时装,一般是高级定制时装。当然了,这一要求不是强制性的,毕竟上东区那些老派富豪们,可不会穿着那些浮夸的衣衫抛头露面。不过,这种噱头,却非常符合好莱坞明星们的公关宣传需求。
价值百万的名贵长裙,无可挑剔的完美面容,穿过一众竞争对手,无可争议地艳压群芳。
还有什么,能比这幅场面,更能为明星们提升话题度和讨论度的呢?
于是,从1973年的“巴黎世家世界”开始,新生的Met Gala没有经历任何不耐期,便一举跃升为令整个好莱坞倾倒,想方设法都要挤到宾客名单里的顶级社交活动。1995年,Vogue主编,现任女魔头安娜-温图尔接手晚宴的组织工作后,Met Gala更是成为了这颗星球上商业价值最高,募款金额也最高的年度晚宴。
2013年募得900万美元,2014年募得1200万美元,去年的中国之夜进一步将记录推升到了1250万美元。而这些,只是账面上流入服装学院账户的慈善资金而已。
围绕着Met Gala,好莱坞、传媒界和时尚业紧密携作,已经建立起了一个完善的产业链条。
别的不提,光是去年,晚宴结束后的48小时内,Met Gala就在全球网络上获得了超过十万个宣传展示栏位,媒体影响力价值突破8亿美元。
换句话说,一场晚宴,光是在线上宣传这一层面,就能给参与的时尚品牌和各界名流,带来价值数亿美元的曝光。
要知道,好莱坞内部最顶级最知名的颁奖典礼奥斯卡,今年的媒体影响力价值不过也就4.5亿美元而已。
韩易想要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达成合作,把克里姆特的这幅传世名画放进第五大道1000号,就是为了这一场“独一无二的体验”。利用“2016年最昂贵画作”的影响力,韩易想要给自己拿到一个大都会艺术博物馆的董事会席位,成为负责管理和监督大都会博物馆运作的四十一名董事会成员之一,最好还能加入董事会内部的筹款委员会或者外部活动委员会,通过这种方式,参与到Met Gala的组织工作中去。
韩易不在乎每年要设置什么主题,对赞助商的构成不感兴趣,更不想改变晚宴各板块供应商的现状。换句话说,韩易的入局,不会影响到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