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似也听到动静,抬头看来,问询何事,裴岸起身答道,“是观舟身侧的丫鬟,来交待几个事儿的,父亲、二叔,只管吃酒就是,都是小事。”
“若是观舟的事儿,不可耽误。”
裴渐看着幼子一整日闷闷不乐,还是不放心叮嘱起来,裴岸这会儿最不愿意听到宋观舟的名字,他垂头随意敷衍道,“过些时日孩儿回去庄子上看她,这两日容她好好养身子吧。”
蝶衣在门外等了许久,好不容易等到阿鲁来,抓着他又交待道,“你把四公子请出来,就说少夫人有重要之事,想同四公子说。”
不是戏谑之语。
哪知阿鲁也是榆木脑袋,梗着脖子说道,“四公子不愿意去庄子上,你也犯不着这么诓骗他。”
蝶衣一口气没上来。
“总得与四公子说一声,你去叫出来,别耽误了少夫人的事儿。”
阿鲁轻哼道,“少夫人也没说要给四公子带话,只说让四公子去庄子上一趟,可这不是为难人吗?”
说完,看了眼灰蒙蒙的天际。
是的,天上又开始洋洋洒洒下起了小雪。
阿鲁拗不过蝶衣的拳头要挟,只能进门去,刚到裴岸跟前,笑容才绽放了一半,就被裴岸冷冷呵斥,“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