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换了衣物,走到外屋,询问裴海,“海叔,观舟与父亲可说了要在山庄里多少日子?”
“这事儿老爷不曾说来,只怕要待些日子,白日里忍冬回来,把账册都拉到庄子上去了。”
啥?
裴岸虽说年轻,但遇事沉稳,鲜少慌张。
这会儿听来,再没忍住,抢过裴海手上的灯笼,就奔到对面书房去,房门推开,早间还看到书案上凌乱的书册笔墨,而今空无一物。
倒是书房最里头的架子上,摆满了上了锁的箱子。
裴岸知晓,里头是宋观舟盘好账目的账册。
至于没算好的……
不用多说,都搬走了。
宋观舟啊宋观舟,裴岸气得牙痒痒,后头跟来的裴海掩口轻咳,“四公子,您若是回韶华苑住,回头请大少夫人给您安排两个伺候的人……”
裴岸一语不,良久之后,转头就走。
还是裴海关上房门。
出了韶华苑,裴海拿出铜锁,给韶华苑锁了起来。
裴岸回头,“海叔,我还得回来睡呢。”
“四公子,你放心就是,这钥匙一会儿会给大少夫人,专门给您开门闭门的。”
这韶华苑里,贵重物品可不少。
即便是忍冬带着所有人撤走,裴海也差人来守着院子,若不然也不会裴岸入门,他就掐着时辰过来。
裴岸满脸不悦,垂头丧气的往正贤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