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车出门,马粪不少,小的是个穷苦人家——嗷嗷嗷,疼疼疼!”
“说!”
临山上来,反剪他双手,这瘦汉子哪里是对手,只一下,双臂就像是要断了那般。
眼泪立时像马尿一般,汹涌落下。
“好汉!
好汉饶命!
真是捡来的——”
哭喊声,在这寂静的年初一夜里,十分刺耳,欲要捂嘴时,那瘦小子马上摇头,“我说!
我说!
可别杀了我……”
“长话短说,若是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砍了你手脚丢护城河,冻死到开春早就是一副腐骨,你亲爹亲娘来了,也认不出你来!”
啊!
不不不,我不能死!
这三十来岁的矮瘦汉子,立时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大致。
裴辰与裴桦听来,脸色愈难看。
那小子抹着眼泪,“一车两三个小娘子与姑娘们,都被五花大绑,口中还塞了布团,小的拾粪,也是长得瘦小,沿着墙根角走路,不曾被现,直到马车去了,才看到这落下来的斗篷……”
“马车往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