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没有。”她转向朱元璋,目光坦然,“白姑娘的耳坠里藏着东西,臣妾只是想取出来给陛下过目。”
“一派胡言!”白氏哭喊道,“我的耳坠就是普通的珍珠,哪里有什么东西?你肯定是想栽赃陷害!”
“是不是栽赃,一看便知。”李萱举起手,掌心的纸卷在晨光下清晰可见,“这就是从白姑娘耳坠里找到的,想必就是盐场的账目。”
英国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伸手就要去抢:“你胡说!那是我的东西!”
“拿下!”朱元璋的声音带着怒意。
侍卫立刻上前按住英国公,他还在挣扎:“陛下!这是诬陷!是李萱和太子妃联手诬陷我!”
“是不是诬陷,查了便知。”朱元璋接过李萱手里的纸卷,展开一看,脸色越来越沉,最后“啪”地一声拍在案上,“好!好得很!张辅,你竟敢勾结盐商,私吞盐税二十万两!还敢贿赂户部官员,瞒报账目!你当朕真的查不出来吗?”
英国公面如死灰,瘫倒在地上。白氏更是吓得晕了过去。
马皇后的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把英国公和这个女人押下去,关进天牢!”朱元璋的声音冷得像冰,“李德全,传朕的旨意,彻查盐场所有账目,涉及的官员,一个都别放过!”
“是!”李德全领命,带着人押着英国公和白氏往外走。
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马皇后压抑的哭声。
“陛下……”她抬起泪眼,“张辅他……他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他跟着您打天下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糊涂?”朱元璋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失望,“二十万两盐税,够养五万大军!他一句‘糊涂’就能算了?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
马皇后的哭声更大了:“可他是臣妾的表兄啊!臣妾就这一个表兄了……”
“国法面前,没有亲戚!”朱元璋站起身,“你好自为之吧。”他路过李萱身边时,脚步顿了顿,“你做得好,朕重重有赏。”
李萱屈膝行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殿外,心里却没有半分喜悦。她知道,这只是扳倒了淮西勋贵的一个小喽啰,更大的风暴还在后面。
果然,没等她走出坤宁宫,马皇后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带着冰冷的恨意:“李萱,你给本宫站住。”
李萱转过身,看着马皇后通红的眼睛,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你很得意,是不是?”马皇后一步步走向她,金护甲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扳倒了英国公,你就能在陛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只是奉旨办事。”李萱垂下眼帘,语气平静。
“奉旨办事?”马皇后冷笑,“本宫看你是早就和太子妃串通好了!你们就是想把淮西勋贵一个个扳倒,好让你们的人上位!”她突然抬手,一巴掌打在李萱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李萱被打得偏过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嘴角渗出了血丝。
春桃吓得跪了下来:“皇后娘娘饶命!小主不是故意的!”
李萱慢慢抬起头,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冰冷的平静:“皇后娘娘打也打了,气也该消了。英国公贪赃枉法是事实,臣妾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若是娘娘觉得臣妾碍眼,大可告诉陛下,让陛下处置臣妾。”
她的平静彻底激怒了马皇后:“你以为陛下护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本宫告诉你,在这后宫,本宫想让谁死,谁就活不成!”马皇后指着殿门,“给本宫滚!以后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踏进坤宁宫半步!”
李萱屈膝行了个礼,转身往外走。脸颊的疼越来越清晰,可她心里却很清楚——这一巴掌,让马皇后彻底把她当成了死敌,但也让朱元璋看清了马皇后护短的底线。利弊权衡,她不亏。
走出坤宁宫,阳光刺眼。李萱摸了摸脸颊,指尖沾着的血珠红得像火。她抬头看向东宫的方向,那里的海棠树应该开花了吧。常氏这步棋走得险,却走对了。
“小主,您没事吧?”春桃扶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马皇后太过分了!”
“没事。”李萱擦掉嘴角的血,“这点疼算什么。”她想起第19次轮回被打断腿的滋味,骨头摩擦的声音比这疼百倍。
回到乾清宫时,朱元璋正在看盐场的卷宗。见她脸上的红印,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马皇后打的?”
李萱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朱元璋放下卷宗,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想碰她的脸,却又停住了:“疼吗?”
“不疼。”李萱摇摇头,“皇后娘娘只是一时气极,臣妾不怪她。”
朱元璋看着她,眼神复杂:“你倒是懂事。”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个小瓷瓶,“这是上好的伤药,让春桃给你涂上。”他顿了顿,“英国公的事,你立了功,想要什么赏赐?”
李萱心里一动,机会来了。她抬起头,目光诚恳:“臣妾什么都不要,只求陛下能查清盐场的事,还百姓一个公道。另外……”她顿了顿,“臣妾听说朱雄英小殿下的痘症还没好,臣妾家有个偏方,或许能有用,想献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