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而且,他的眼神……看似温和,深处却藏着一种不属于帝王的审视,像在评估一件物品的价值。
是夺舍者!母亲说的没错,这个时间点,夺舍者已经在他身上了!
“奴婢……奴婢给陛下请安。”李萱慌忙跪下,额头抵着地面,不敢抬头。她的指尖在袖中掐着自己的大腿,用疼痛保持清醒,“奴婢在给贤妃娘娘的兰花浇水,刚想回去,没想到惊扰了陛下。”
朱元璋没说话,脚步声一步步靠近,停在她面前。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像针一样扎人。
“抬起头来。”
李萱的心跳到了嗓子眼,慢慢抬起头,眼睛盯着地面,不敢看他的脸。
“听说,你很会养兰花?”朱元璋的声音带着笑意,却让她背脊发凉。
“回陛下,只是略懂皮毛。”
“哦?”朱元璋蹲下身,指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那你看看,朕这串佛珠,养得如何?”
佛珠的木质温润,上面刻着细密的经文。李萱的目光扫过佛珠,突然注意到佛头的位置刻着一个极小的符号——是时空管理局的标志!
果然是他!
李萱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挤出懵懂的表情:“奴婢不懂佛珠,只觉得……这珠子上的花纹怪吓人的。”
朱元璋的眼神骤然变冷,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用力:“吓人?你看得懂这花纹?”
剧痛从下巴传来,李萱强忍着没叫出声,眼泪却“恰到好处”地涌了上来:“奴婢……奴婢不懂,就是觉得像……像乡下庙里鬼画符的图案,看着害怕……”
她故意说的粗俗,把时空管理局的标志说成“鬼画符”。
朱元璋盯着她看了半晌,眼神变幻莫测,最后突然松开手,站起身:“你这丫头,倒还有些意思。起来吧,带朕去看看贤妃的兰花。”
李萱揉着发疼的下巴站起来,心里却翻江倒海。他在试探她!他一定知道她不是普通宫女!
“陛下这边请。”李萱低着头,引着他往兰圃走。每走一步,她都在想——要不要跑?可这里是皇宫,她一个小宫女,能跑到哪里去?
“你叫什么名字?”朱元璋突然问。
“奴婢……李氏。”
“李氏?”朱元璋轻笑,“好名字。在哪个宫里当差?”
“回陛下,奴婢……在贤妃娘娘的兰圃当差。”
“哦?”朱元璋的声音里带着玩味,“贤妃的人?那你可知,她宫里的金步摇丢了?”
李萱的心猛地一沉。来了!和前世一模一样,嬷嬷偷了金步摇,现在怕是已经开始找替罪羊了!
“奴婢不知。”李萱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惶恐,“奴婢一直在兰圃干活,没听说过这事。”
“是吗?”朱元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可有人说,今早看到你在贤妃的寝宫外鬼鬼祟祟的。”
李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知道,这是夺舍者在故意陷害她,就像前世嬷嬷做的那样。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针对一个小宫女?
难道……他认出她了?
“陛下明鉴!”李萱“噗通”跪下,眼泪真的掉了下来,混合着恐惧和愤怒,“奴婢绝没有!奴婢今早一直在兰圃,春桃姐姐可以作证,她刚才还在这附近……”
提到春桃,她突然意识到不对——春桃是马皇后的人,这个时候把她扯进来,只会引火烧身!
果然,朱元璋的眼神更冷了:“马皇后宫里的人?你倒是会攀关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是贤妃带着人过来了,为首的正是那个管事嬷嬷,指着李萱尖叫:“就是她!奴婢看到她偷了娘娘的金步摇!”
贤妃走到朱元璋面前,盈盈一拜:“臣妾参见陛下。没想到陛下也在这儿,正好,臣妾抓到了偷东西的贼,还请陛下做主!”
李萱看着步步紧逼的众人,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夺舍者故意引贤妃过来,就是要借刀杀人。
“陛下,奴婢是冤枉的!”李萱跪在地上,大声喊道,“那金步摇是嬷嬷偷的!她今早还在库房附近鬼鬼祟祟,不信可以去搜她的住处!”
嬷嬷脸色一变,尖声道:“你胡说!血口喷人!”
“我没有胡说!”李萱豁出去了,直视着贤妃,“娘娘可以问问,今早谁去过库房?除了嬷嬷,再没有别人!而且奴婢听说,嬷嬷的娘家弟弟最近赌钱输了,正急着用钱呢!”
这话是她猜的,却正好戳中了要害。嬷嬷的脸瞬间惨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贤妃的眼神在嬷嬷和李萱之间来回扫视,显然也起了疑心。
朱元璋看着这一幕,突然笑了:“有意思。既然如此,就去搜搜嬷嬷的住处,不就知道了?”
嬷嬷吓得魂飞魄散,扑通跪下:“娘娘饶命!陛下饶命!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
看着嬷嬷惊慌失措的样子,李萱知道,自己赌赢了。
侍卫很快在嬷嬷的住处搜出了金步摇,藏在床板的夹层里。人赃并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