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他吃痛缩回手,旧伤处竟渗出了血珠。
李萱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双鱼玉佩按上去。血珠被吸收的瞬间,玉佩再次亮起蓝光,却比上次弱了许多——看来旧伤的血不够。
朱元璋的脸色沉了下来:"你故意的?"
"不是的陛下!"她慌忙跪下,眼泪说来就来,"臣妾只是想让陛下看看,这玉佩沾了血会发光......臣妾不是故意弄疼陛下的......"
她哭得肩膀发抖,偷偷抬眼观察他的神色。朱元璋盯着玉佩看了半晌,忽然伸手把她拉起来:"罢了,谅你也不敢算计朕。"
李萱靠在他怀里,心脏砰砰直跳——赌对了。他虽怀疑,却没深究,或许是那点血没让玉佩完全激活,或许是他对自己还有几分纵容。
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深夜躺在床上,她摸着微微发烫的玉佩,耳边总响起朱元璋掐住她脖子时的声音。这个男人太危险,像头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咬断她的喉咙。
次日清晨,宫里传来说马皇后"病愈"的消息。李萱正在插花,听到这话时,剪刀"咔嚓"剪断了花枝。小莲吓得一抖:"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她放下剪刀,看着散落的花瓣,"去备轿,本宫要去坤宁宫道贺。"
马皇后坐在正殿里,气色红润,哪里像生病的样子。见李萱进来,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听说你前几日又遇刺了?"
"托娘娘的福,臣妾命大。"李萱屈膝行礼,语气平静。
"命大?"马皇后冷笑,"本宫看是陛下护得紧吧。只是不知这福气,你能享多久。"她拍了拍手,宫女端来个锦盒,"这是本宫新得的东珠,赏你了。"
李萱打开锦盒,里面的东珠硕大圆润,却在底部刻着个极小的"胡"字——是胡惟庸送的。她合上锦盒,笑得一脸乖巧:"多谢娘娘赏赐,只是臣妾近日不宜戴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请娘娘收回吧。"
马皇后的脸色沉了沉:"怎么?嫌本宫的东西不好?"
"臣妾不敢。"李萱垂下眼,"只是前几日遇刺时,陛下说臣妾戴的首饰太扎眼,让臣妾素净些。"她故意把朱元璋搬出来,看着马皇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从坤宁宫出来,李萱直接去了御书房。朱元璋正在看奏折,见她进来,挑眉:"又去见马皇后了?"
"是啊,给娘娘道贺。"她走过去给他捏肩,"娘娘还赏了臣妾东珠,说是胡丞相送的。"
朱元璋的笔顿了顿:"她倒是敢。"
"陛下,"李萱忽然俯身,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臣妾听说,胡丞相最近和几位将军走得很近......"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朱元璋捂住了嘴。他的眼神锐利如刀:"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李萱掰开他的手,眼神坦荡:"臣妾自己猜的。毕竟胡丞相送皇后娘娘那么贵重的东珠,总得图点什么吧。"
朱元璋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这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他起身往外走,"跟朕来。"
李萱跟着他去了库房。他打开最里面的暗格,拿出个账本扔给她:"自己看。"
账本上记着胡惟庸贪赃枉法、结党营私的证据,甚至还有他私通北元的书信。李萱看得心惊肉跳,抬头时对上朱元璋的目光:"陛下早就知道了?"
"朕要收拾一个人,总得先摸清他的底细。"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再过几日就是朝会,朕要让他身败名裂。"
李萱的心跳漏了一拍:"陛下想让臣妾做什么?"
"做你该做的。"朱元璋捏了捏她的脸,"到时候,把这账本呈上去就行。"
她知道这又是把她推到风口浪尖。可看着朱元璋眼底的信任,她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或许,这是她获得独宠的最好机会。
回到承乾宫,李萱把账本藏在床底。袖中的双鱼玉佩再次发烫,这次的蓝光里竟夹杂着一丝红光。她忽然有种预感,胡惟庸倒台之日,就是她拿到完整玉佩之时。
可她没算到,朱元璋的计划里,还有一步棋——牺牲她。
朝会当天,李萱拿着账本站在金銮殿上,看着胡惟庸跪在地上喊冤,心里却在发慌。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眼神冰冷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要为她说话的意思。
胡惟庸突然指着她大喊:"陛下!这妖女和马皇后勾结,故意陷害老臣!她手里的账本是假的!"
李萱刚想反驳,就见朱元璋突然拍案而起:"够了!"他指着李萱,"你可知罪?"
李萱愣住了:"陛下?"
"朕早就知道你和马皇后、胡惟庸勾结,故意用假账本扰乱朝纲!"朱元璋的声音带着震怒,"来人,把这妖女拖下去,凌迟处死!"
侍卫冲上来架起李萱,她挣扎着看向朱元璋,却只看到他冰冷的眼神。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他从来没信过她,她只是他铲除异己的棋子,用完了,就该扔了。
剧痛传来时,李萱在心里苦笑——原来这就是帝王心,深不可测,狠辣无情。
“轮回次数: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