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怎么一丁点风声都没有呢!不应该啊!
“沈小姐。”一个侍者缓步走来,礼貌唤她。
沈明月循声看过去,黯然的眼底倏然就亮堂起来,她看了眼四周,佯装去拿香槟,朝侍者走去,低声问他,“现在情况如何?”
侍者应道,“何小姐派人给温辞打了一针,她这会儿正在一个男人房间里!已经过去半小时了,现在估摸着已经……”侍者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沈明月挑眉,抬眸看了眼二楼方向,眼中流露着胜券在握的光。
她问他,“陆总现在在哪?”
侍者说,“在那边二号会客厅,正跟一位珠宝公司的老总应酬。”
沈明月点头,把手中未动过的香槟放了回去,低声叮嘱了他一句保密,便朝着会客厅走去。
她对他应酬什么不甚在意!
她只在意,他看到温辞脏了后,露出的厌恶,以及被绿了之后,对温辞做出的惩罚!
任何阻挡她的人,她都要一一抹除。
温辞,她留不得!
所幸这次,何书意没让她失望!
沈明月满意一笑,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走到会客厅所处的廊道时。
陆闻州恰好应酬结束,正跟那位珠宝公司老总走在廊道,彬彬有礼的聊着什么,“麻烦周总了,这个东西我确实有些着急要。”
那位叫周总的人哪里受的住他的奉承,忙摇头,说,“不麻烦不麻烦,我一会儿就交代人去做。”
“……”
不远处,沈明月看着两人交谈甚欢,便停下脚步,等待着。
也是稀奇了。
有一天能看到陆闻州在工作上对一个人低声下气!
“好,那我等你的消息。”陆闻州笑了下,说话间,他余光不经意看到慵懒倚靠在墙上的沈明月,不由顿了下。
她看到他看过来,丝毫没有半分被抓包的紧张,而是冲他挥了挥手。
俨然有事儿跟他说。
陆闻州面色冷了冷。
她是傅寒声的人,而且不久前还讽刺了温辞,他对她没有好感,也并不打算跟她聊什么,它现在当即要做的事儿,就是回去找温辞!
他体会过那种等人的滋味。
他不想让她等太久。
所以,跟周总聊完后,他一个眼神都没给身后等待已久的沈明月,提步便走。
沈明月见状,唇畔的笑意僵了僵,甚至有些挂不住了,来之前,她想过陆闻州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但她没想到,他这样不好说话。
对待外人。
冷漠到几乎不近人情。
沈明月长这么大除了面对心爱的人,还没受过这样的漠视,顿时有些气急败坏,可想到正事,她只好强压着不满,赔着笑脸追上去。
“陆总!陆总您等一下,我有话想跟您说,不会耽误您太很长时间的!”
闻言。
陆闻州的脚步微顿了下,施舍一般,侧首给了她一眼眼神。
沈明月以为有希望,“陆总……”
“很着急吗?”陆闻州睥睨着她,冷声开口。
沈明月被问得霎时沉默了一瞬,有些捉摸不透男人的意思,以为他现在有着急要做的事儿,担心惹他不满,便斟酌的说,“倒也不是很着急,就是……”
不等她说完——
“不着急那就等着,稍后联系我助理。”
陆闻州冷漠看她一眼,说完便走。
沈明月站在原地,被他那句话噎得哑口无言,她脸上的笑意再也维持不下去,无比难堪的咬着唇瓣,她沈明月这辈子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下过面子?
深吸一口气。
她侧首看向前方英姿挺阔的男人,又一次追了上去,这次她没有询问他,直言不讳的说,“陆总,温小姐不在你身边吗?”
提起温辞,陆闻州冷漠的眼里多了一分温柔,他停步看向她,问,“怎么?”
是不在身边的意思了。
沈明月是女人,心思细腻,当然看出他对她和温辞的不同,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愤懑。
沈明月咬了咬后槽牙。
——呵!她倒是要看看,一会儿陆闻州被戴了绿帽子,还能不能继续这样义无反顾的维护温辞!
“没怎么,”她笑了声,“就是刚刚看到一个跟温辞挺像的人,和一个男人去了休息室,我担心……”
话未说完。
她就感觉到男人气势凛冽的靠近了她几分。
沈明月脊背霎时一僵,对上男人淬了冰似的目光,她口中剩下的话忽然就说不出来了,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焦急解释道,“陆总,我说的是真的!您……”
“沈明月!”
陆闻州没有再尊称她沈小姐,直呼其名,看向她的眼神,更是冷得透彻,像是在看一个恶臭的垃圾,“别再让我听到你污蔑我夫人,不然,休怪我不顾及沈总的面子!”
话音落下。
沈明月像是被点了穴一般,整个身子都变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