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吞咽。
她闭了闭眼,终究是放下捂着那枚坠子的手,穿过脖颈后,摘下了那条项链,随即,扔进了脚边的垃圾桶里!
陆闻州有些意外。
但不可否认。
这让他心情瞬间就好了起来。
“扔了多可惜?不打算留着了?”他目光从垃圾桶里那枚被主人扔掉、脏兮兮的项链上收回,落在姑娘平静的小脸上,故意说。
温辞抿唇,深提了一口气后,抬眸看向他,说,“陆闻州,不是说要给我戴上吗?”
没得到回应,陆闻州也不恼,笑了下后,倾身为她戴上那枚项链。
这个过程。
温辞一直闭着眼,她浑身紧绷,像是在受着某种残酷的刑罚。
陆闻州为她系着项链后的小扣子,把她的异常反应看在眼里,蓦然间,刚刚看到她扔了傅寒声为她送的那条宝贝项链的好心情就被失落冲刷的一干二净。
换了新的又如何。
她心里依旧忘不了旧的!
陆闻州面庞紧绷。
“系好了吗?”姑娘细声催促,听得出来的不耐。
陆闻州眸色晦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下。
他抿唇隐忍着,垂眸看了眼满是不情愿的人儿,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以前他为她买下礼物时,她都会迫不及待让他为她戴上。
而如今。
她就差把不情愿写在脸上了!
陆闻州咽下满腔的酸楚,嗯了声,系好了那个小扣子。
温辞感觉到后,便往后靠,跟他隔开距离,顺手捞起桌上的手机翻看,自始至终,看都没仔细看那枚项链,更没像以前那般,拍照发到朋友圈里秀一波恩爱……
她很冷淡。
陆闻州看着她,喉结带着某种情绪不住上下滚动,可那股酸楚,怎么都抹不去。
“我没什么胃口,不想吃,走吧!公司还有事儿呢!”
温辞说。
陆闻州目光闪了下,扫过满桌几乎没动过的餐食,心说,她是不想应付他了,才想着离开吧?
“好,走吧。”
他终究没想撕开这层窗户纸,质问她。
他侧首,目光深深的看了眼玻璃墙外某个位置,那儿,方才还驻足的男人已然离开了……
呵。
这次早餐,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只一秒,陆闻州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换上了一贯冷静自持的姿态,叫来服务员,吩咐道,“帮我再打包一份水晶虾饺,烧卖,还有红豆粥。”
“好的先生。”
“……”
听到这话。
正起身提包的温辞霎时怔愣住,她回头匪夷所思的看向男人,想说些什么,最后终是没说。
把别人的一颗真心都糟蹋烂了,再来补偿。
有意思吗!
可笑。
陆闻州显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等服务员打包好餐食后,他提着,温声对她说,“你低血糖,不吃早饭,身体挨不住的,一会儿去了公司,记得吃点。”
温辞听着,没说话。
陆闻州也不恼。
两人一同离开,陆闻州去签单子,温辞在一旁心思重重的跟着。
“陆闻州。”她忽然扯了下他衣摆。
陆闻州心中一悸,因这么一小小的动作晃了神,他俯身迁就着她的身高,宠溺问她,“怎么了?”
温辞抿了下唇,“我想去一趟洗手间,你帮我去买一下……”她顿住,抬眸看他,意思很明显了。
陆闻州听闻,瞧着她赧然的脸蛋,心里说不出来的悸动,“好,你去吧,我去给你买。”
他抬手摸了下她脸颊。
温辞忍耐着,点头,看到他离开,走出餐厅大门后,才骤然敛去了面上强撑着的笑意,无比厌恶的搓了下方才他碰过的皮肤,冷下脸,转身折返回他们刚刚坐的那张桌椅,去找项链。
此时。
服务员已经收拾了餐桌,把剩下的餐食和垃圾,都倒进了垃圾桶里,实在污秽不堪。
见状,温辞脸色刷的就白了下去,她惶惶不安的走过去,问服务员,声音都在隐隐发颤,“你好,我想问一下,这个垃圾桶你们没倒过吧?”
服务员狐疑回头,看着面前这个心慌意乱的女人,摇了摇头,如实说,“还没倒呢,怎么了女士?”
闻言。
温辞紧绷的心弦稍稍松了几分,她没顾服务员匪夷所思的目光,直接蹲下身去翻垃圾桶,找寻那条项链。
“女士你……”服务员都惊呆了,但她多少清楚她和刚刚那个男人的身份不低,便询问到,“女士,你是不小心把什么东西丢在里面了吗?要不我让人帮你找吧?你别脏了手……”
温辞听着,心里说不出来的酸楚。
那条项链是傅寒声为她定制的,她对他发誓要戴一辈子的,如果不是被逼无奈,她怎么舍得丢了它呢?
“不用,我自己找就行,你先离开这儿吧,一会儿再来收拾,不好意思打扰你工作了。”温辞沙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