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那会儿在餐厅有没有看到陆总给何小姐甩脸色?”
“看到了!真是惊呆我了,我原以为陆总对何小姐很好呢……”
“……”
几个佣人打扫房间的功夫,低声聊着。
温辞正好进门,想不听到都难,脚步不由一顿。
“当然,其实我也以为陆总是给何小姐剥虾的,没想到,人家陆总压根不是那个意思。”
“我当时就站在何小姐正对面,她伸手去那陆总盘剥好的虾,被陆总呵斥了,那脸色,啧,真是笑死我了!”
“可不,我也看到了,哈哈哈。”
“……”
闻言。
温辞不禁恍惚了瞬,心中思绪纷乱。
“还有啊,今天桌上那份西湖醋鱼谁报错了菜名?人家陆总压根没点,今天季总还跟管家提了一下呢,你们不知道季总忌讳浪费啊?以后都长点心吧。”
“不是陆总点的吗?那是谁啊?”
“谁知道呢,以后我们多注意一些吧。”
“……”
这些话一字不落落在了温辞耳朵里。
尤其那句“人家陆总压根没点”,挥之不去的在她脑海里回荡着……
温辞忍不住皱眉,脸色有点白。
那道西湖醋鱼不是陆闻州点的……
那只能是——
温辞倏然攥紧了掌心。
是何书意故意点来恶心她的。
“嘘!!”有人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温辞,连忙抬起胳膊肘戳了下同伴,“别说了,陈小姐来了,快收拾吧……”
“……”
温辞稍稍回神,看了眼卧室正换床上四件套的佣人,淡淡收回视线,转而低头自嘲一笑,不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有什么用呢?
陆闻州即便没有点,但他现在恐怕也忘记了那件事儿。
她的事儿,对他来说从来都无所谓……
温辞苦涩一笑。
不一会儿。
佣人收拾好后,退出卧室,走到温辞面前。
“陈小姐,都收拾好了,您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跟我们说就好。”
温辞淡笑,温声说了句谢谢,“不用了,你们辛苦了。”
“那好,您好好休息,我们先走了。”
“……”
等佣人都离开后。
温辞关上门,仔细检查了一番房间,发现没有异样才作罢,去了浴室洗漱。
没办法。
何书意太会算计,防人之心不可无。
……
温辞泡了一小时的澡,热气蒸的她口干舌燥,她才裹着浴巾出来,去找水喝。
忽然。
隔壁房间发出一声闷响。
“闻州哥,你轻点……”
何书意娇媚的声音徐徐传来。
很轻。
却砸的温辞遍体生寒。
她闭眼艰涩吸了口气,逼迫自己不去多想,颤抖着手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朝着卧室大步走去。
可隔壁俨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甚至愈来愈烈。
“闻州哥,其实我觉得你以前不该那么冷落温辞的,毕竟你创业那些年,她陪你吃了不少苦头……”
“你那时候不该因为我,对她那么绝情的……”
“她真的挺可怜的……”
“……”
何书意带着哭腔的嗓音说,又软又魅。
“……”
听到这话。
温辞忍不住气红了眼,一股从未有过的屈辱不断在她胸口翻腾。
她咬牙隐忍着,拧开矿泉水,猛灌了一口。
却无论如何都浇不灭心口的火气。
隔壁的声音还在继续。
何书意软着声音问,“闻州哥,你什么时候娶我?”
“……”
轰!
这话电光火石一般在她耳边炸开。
温辞顿时恶心得想吐,再也忍受不了,丢下矿泉水瓶子,迅速换下浴袍,阔步离开房间。
这会儿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她轻手轻脚下了楼,去外面小花园散心……
清冷的风裹挟着淡淡的花草香味扑面而来,温辞才觉得胸口没那么闷了。
她拢了拢开衫,慢步往前走。
路过拐角时。
前面忽然迎面走来一个人。
看清那人的脸,温辞不由一怔,停下了脚步。
是陆闻州。
他不是跟何书意在楼上吗?
怎么……
陆闻州明显也注意到她,眉宇微不可察皱了下。
走近时。
他目光不自觉将她浑身上下打量了一遭,最后落在她穿着开衫、却依旧冷的瑟缩的胳膊上。
他眸色暗了暗,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温辞——
她体寒怕冷,哪怕是夏天,晚上出去都要穿着开衫……
眼下。
陈眠跟温辞的生活习惯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