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见刘福庆有点郁闷,嘿嘿笑道:“爹,老了老了,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大事最后不还得你做主吗?”
“也是,小事儿你娘做主,大事儿她还得来问我。”刘福庆的腰杆再次直了起来。
不过他越想越觉得不对,现在家里面好像已经没什么大事儿了。老大老二已经结婚,做的事情他插不上手。
大队里的事情基本上是年轻人在管了,他也不需要操心。家里面除了什么时候种地,什么时候收割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大事儿了。
随着刘福庆和杨秀云的到来,四合院里热闹多了。隔天傍晚,朱父和朱母带着东西来到了四合院,四位亲家一见面,热络地互相聊天。
朱父从口袋里面掏出烟递给刘福庆,刘福庆没抽,而是将烟夹在耳朵上。
“亲家,我也给你带了点烟叶,这是我们那儿种的,你要是觉得卷烟厂的不过瘾,你就用纸卷着吸,这可是好东西,劲儿大。”刘福庆嘿嘿一笑。
朱父向刘福庆道谢,这种劲儿大的他还真吸不惯,不过还是接受了。
杨秀云和朱母凑在一起,谈论刘雨和刘林的近况,包括是不是长高了、体重上来了等等问题。
等到饭菜做好,朱霖回来跟大家聊天吃饭,不过她晚上有演出,只吃了一些比较清淡的饭菜。
“亲家,平日里刘雨和刘林非常想你们,你们这一来,两个小家伙这暑假有的乐了。”朱母笑着说道。
杨秀云宠溺地看着正在低头扒饭的刘雨:“我们两个在老家也非常想他们,老大的安安经常会回去陪我们,但还是止不住想这两个,燕京要是离我们汝县近点就好了。”
朱父笑着说道:“等以后科技进步了,火车跑的快了,来就容易了。亲家,你们今年麦子收成怎么样?”
“收成还行,就是上半年有点旱,没去年收成多,不过足够吃了,还能卖点钱。”刘福庆将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托出。
刘家在麦积大队的户口只有老两口了,分地总共才分了三亩,他们闲不住又开垦了不少荒地,算下来有个七八亩的地,就是这些地不是很好,要么远,要么是山上的斜坡。
“你们老两口在家不用种那么多地,够吃就行。”朱父拍了拍刘福庆的手,觉得这手太过粗糙。
刘福庆吧嗒了一口旱烟:“嗐,还年轻多干干,干了一辈子了,闲不住。现在大家都在往前跑,我们两个也不能闲。大队的人要么在大队厂子里干,要么是拼命地开荒种地。这年头,多干一点,就能多得一点,农村人都是起早贪黑的干。”
“我们两个最享福了。”杨秀云接话道。
刘一民从屋子里拿出蚊香在院子里点上,又洒了点花露水,电扇放在旁边,惬意地躺在摇椅上,听他们聊天。
朱父对农村的现状比较好奇,刘福庆是小队长,对农村比较了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雨和刘林坐在杨秀云或者朱母的怀里,等到朱霖演出回来,两个小家伙已经躺在怀里睡了很大一会儿了。
朱母和杨秀云早就知道他们睡着了,只不过一直不舍得放下。
“妈,得喊醒让他们去下厕所,要不然晚上该尿床了。”朱霖说道。
朱母说道:“慢慢叫,别吓着他们。”
两人一阵晃悠终于将他们从睡梦中喊醒,抱着他们到厕所尿完尿,才放到了床上。
朱父说道:“亲家,我们走了,你们别送。”
他们将朱父和朱母送到门口,今夜的月光非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