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大家看到这一幕都有点疑惑,李敖跟在刘一民身后大大方方地朝着餐厅走去,丝毫不避讳其余人的目光。
第二天的文学论坛上,刘一民讲《中华文化对于文学的影响及对海外华人的影响》。
“几千年的文化造就了中国人,也造就了中国作家,文学表达是作家内在文化、思想上的体现。
从甲骨文、《诗经》《楚辞》、汉赋唐诗.”
刘一民向他们灌输中国文化悠久的历史,增强他们对于中国文化的荣誉感。各地的华人作家不断地记录着刘一民演讲的内容,刘一民为了降低他们的理解难度,很多东西都要掰开了揉碎了讲。
好在刘一民有一个上午的时间,不少欧美华人作家听到刘一民讲解的内容,才知道自己对中华文化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
姚雪垠和秦牧等人不断地点头,尤其是秦牧,准备总结一下,等回到暨南大学中文系,按照这种讲课方式讲传统文学。
“许多华人在融入西方,彻底的融入,在移民家庭,第二代一般会双语,第三代基本上只会少量的母语词汇,第四代已经是美国人、西班牙人等等。
但肤色的不同,一旦对方询问‘你是谁?你从哪儿来?’,移民的后代会说‘我跟你们一样啊?’,一样?但你肤色长相为什么跟我们不一样?此时,一个看似已经融入的个体开始缓慢的剥离,会陷入自我怀疑——我是谁,我从哪儿来。
我相信这是边缘族群永远会遇到的问题.所以,还是要懂自己的文化,知道自己的根。一些华侨回乡寻祖、中国人讲叶落归根,其实都是在找自己的根,给自己的灵魂寻一个安放之所。
中国人敬祖宗,所以离乡是一个很难甚至是无奈之举。西方人敬上帝,上帝是全能的,不管走到哪儿都有上帝。中国人要走,得把祖宗牌位抱走才安心”
刘一民讲了一上午,讲的口干舌燥。见杯子里没水了,李敖比服务员跑的还快,大步上去给刘一民端了一杯温茶。
“李敖先生,你没往里面吐口水吧?”刘一民笑着问道。
李敖大方地说道:“没有口水,但是有我迫切想要寻找灵魂安放之所的心。”
李敖说完,现场笑了起来。在场的人都没想到,李敖的态度为什么转变的那么快。
刘一民又跟他们讲了约一个小时,才结束了上午的讲话。
《联合早报》主编杜南发说道:“刘一民同志,你这篇讲得好啊,我想在《联合早报》上全文刊发,您觉得怎么样?”
“我们来到新加坡,处于你的‘控制’之下,自然是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刘一民开玩笑道。
杜南发笑着说道:“那我们就刊登了,我相信,东南亚不少报纸会转载这篇讲话。”
“大陆的文学教授水平就是高,一个人比得半个岛。”李敖的吹嘘让刘一民都觉得有点过了。
姚雪垠谦虚地说道:“三人行必有我师,我们互相学习嘛!”
中午吃饭,余光中本来想再次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可看到李敖跟个狗皮膏药一般,随即一个人找个角落去吃饭了。
吃完饭,等李敖离开,姚雪垠冲刘一民说道:“一民,你是怎么搞统一战线的?”
“您别夸赞,咱们不仅要听其言,观其行。”刘一民笑着说道。
李敖的转变肯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但转变的如此之快,刘一民也觉得不可思议。
下午没有会议,蒋子龙和王安忆提议出去转一转,看看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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