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的华盛顿机场,航站楼和机场跑道上灯光明亮如昼。
一起走下飞机的乘客,疑惑地看着欢迎的人群。直到看到刘一民走到人群前挥手示意,这时立即有两名华裔学生走上前向刘一民送上了鲜花。
记者相机的闪光灯和补光灯开启,将跑道照得更加明亮。
“一民同志,欧洲之行辛苦了!”大使冲着刘一民握手说道。
刘一民笑道:“您客气,感谢大家的欢迎,辛苦了。”
“一民同志,接下来就是咱们并肩作战了!”作协书记汤达成上前一步握手说道。
刘一民离开燕京半个月,作协的新老权力交换已经完成。国家作协从张广年时代,进入到了汤达成、王濛时代。
跟一些文坛老将相比,汤达成的革命经历很少,48年从沪市新闻专科学校毕业的时候,解放战争胜利的号角已经开始吹响。
“汤书记,你还亲自来了?”刘一民来之前没听说过汤达成要过来。
“叫我达成同志,我来给你壮壮声势,这是作协配备的翻译许孟雄同志,外国语学院的教授。”汤达成将旁边的许孟雄介绍给了刘一民。
许孟雄年纪比汤达成大,是我国著名的翻译家。老人家的《论持久战》当时被他翻译成英文版,在外国影响很大。
平时刘一民用不到翻译,只有在颁奖演讲的时候需要。
“一民同志,这阵子我会做好我的翻译工作。徐驰同志我也认识,听他讲过你在美国的故事,我很期待接下来的日程。”许孟雄冲着刘一民眨了眨眼。
刘一民依次跟欢迎的人群握手,并表示感谢。走到聂华令旁边的时候,聂华令神色有点复杂,不过还是主动伸手说道:
“一民,欢迎你获得意大利诺尼诺文学奖和美国国家图书奖,今年你是华人在世界文学界,最闪耀的文学家。”聂华令声音很大,像是为了掩饰尴尬。
“聂女士,谢谢。”刘一民淡淡地说道。
接下来是郑愁予等作家,其中有一位是宋希濂的统一促进的成员,他告诉刘一民宋希濂本来想来的,可惜年纪太大,凌晨三点实在是熬不住。
“您帮我向宋将J问好。”
“一定带到。”
握手之后,刘一民在人群前发表了长约五分钟的演讲,再次对来欢迎的人表示感谢。
一阵折腾,刘一民坐上车回到了酒店。
在酒店,刘一民从四点睡到了上午十点,《巴黎评论》的编辑乔治给刘一民带来了最新一期《巴黎评论》的样刊。
刘一民写作的《黑奴的自由》被刊登在了最新一期的《巴黎评论》上面,不过名字被改成了《黑奴的救赎》。
《巴黎评论》跟刘一民交流过改名的事情,刘一民觉得名字改的不错。
“‘救赎’在《新约》里的意思代表了痛苦、赎罪和解脱。黑奴通过自己的行动,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刘,这本的发表我承担了很大的压力。”乔治坦诚地说道。
“讲一讲?”
“这本揭露了南北战争的真相以及黑人的奴隶命运,讽刺了政治、政客的虚伪。黑人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漩涡之中,所谓的解放奴隶的宣言和人权自由的追寻都无法使他们获救,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
这跟此类作品对于奴隶宣言的正面宣传是冲突的,我们编辑部的意见分歧特别的大。不过我觉得这是对历史和现实的反思,小人物对命运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