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
晚上,刘一民正吃饭,门再次响了起来。喜梅揉了揉酸痛的胳膊,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外的徐驰看着喜梅愣了片刻,迟疑道:“一民在家吗?”
刘一民听到是徐驰的声音,急忙应道:“老徐,你怎么来了?”
徐驰听到刘一民的声音,确定没走错后放下了心:“当然是祝贺你啊!”
灯光下,徐驰的神色带着疲惫,刘一民询问道:“怎么了?这时候你不应该在美国吗?”
徐驰摆了摆手说道:“别提了,唉!”
刘一民拉着他坐下,朱霖给他盛了一份米饭。徐驰也没拒绝,低头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唉,一民,你说这老夫老妻的,唉,你嫂子生病了,去年年底我就回来了,我把她带到燕京的医院治疗,听说你获奖的消息,就急忙过来了。”
“什么病?”朱霖急忙问道。
“癌症,不治之症,治不好啊!”徐驰说着眼眶红了下来。
刘一民拍了拍徐驰的肩膀,拿出瓶酒放在他的面前,徐驰赶紧说道:“不喝不喝,晚上回去得到医院照料。我请了一个保姆,但是我也不太放心。以前她照顾我,该我照顾她了。”
徐驰又跟刘一民讲了一些爱荷华国际写作计划的事情:“11月份左右,南斯拉夫的报纸刊登出了一则消息,爱荷华国际写作计划受到了美国中情局下面的福特和其它基金会的资助,当时这事情在美欧闹的沸沸扬扬。
初听到这个消息,我还很震惊,没想到事情是真的,一些美国媒体爆出了更详细的内容。奇怪的是没多久,事情就没人再讨论了,转向了美国好莱坞发生的一件桃色新闻。”
刘一民笑着说道:“这就是转移注意力嘛。”
“是不是跟你有关系?”徐驰问道。
“有点,但关系也没那么大。聂华令当时在美国给我打电话解释爱荷华写作计划资金来源,我觉得奇怪。因为她没必要跟我说这件事情,当时事情的发生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我让朋友查了一下,没想到确实查了出来。”
徐驰说道:“当时听说后我们也都不信,组队去问了一下,看到聂华令女士和他丈夫不安的神色,我们就知道事情是真的。唉,有些事情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徐驰无奈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厌恶,跟刘一民聊完这件事情,就起身准备回去。
刘一民将他送到华侨公寓的门口,徐驰一再让刘一民回去。
“明天我就去看望一下嫂子,另外你们住院的钱够吗?”
徐驰笑道:“放心,你嫂子尽管不享受相关的待遇,但靠我们老两口的积蓄是没问题的,真有需要我会开口的。”
刘一民摆了摆手,徐驰很快跟夜色融为一体。
等回到家里,朱霖和喜梅正在洗碗和收拾客厅,朱霖抬头说道:“明天咱们去医院一趟吧!”
“行,我刚跟老徐说过!”
晚上躺在床上,朱霖没有了刘一民获奖的喜悦,反而多愁善感起来。
“刘老师,你说癌症真就没办法治吗?”朱霖询问道。
“很难,不过随着医疗的进步,有的肯定会解决,你是医生,你应该更懂啊?”
朱霖叹息道:“就因为我是医生,我才知道病魔来的时候,人有多绝望。刘老师,咱俩可一定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