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儿》是一篇长达十二万字的长篇,徐驰拿到稿子的时候,一夜没睡将它给看完了。
白天到鄂省作协上班的时候,就开始想如何翻译。
徐驰向刘一民讲述了翻译难有三:第一、长篇,翻译比短篇耗时更长;第二、植根于美国种族歧视的历史,翻译需要看大量的资料以及学习历史、种族宗教词汇的专业表述。
第三、最为困难的是写作的跳跃性很难把握,时间、空间的来回跳跃,一不小心翻译出来会丧失这种跳跃感,直接将的艺术价值打个对折,这是徐驰不能忍受的事情。
“一民,这么优秀的,要是因为我老徐翻译出了问题,那我可就是中国文学界的罪人啊!”
徐驰从包里将自己翻译好的内容递给刘一民,他拿过一看,徐驰上面只翻译了的第一段,稿纸上有大量的涂改重翻的痕迹。
刘一民说道:“老徐同志,辛苦了。很多翻译都是翻译团队来完成的,让你一个人来确实有点为难你了。”
“老头子我现在是半秃,要是一个人翻译完直接可以上少林寺出家了。”徐驰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说道。
刘一民搂着徐驰的肩膀将他带进书房:“哈哈哈,老徐同志,到时候我给你买顶假发戴一戴。这样吧,我给你找个合作伙伴怎么样?”
“好啊,你先讲是谁,要是我觉得不行,那还是算了,还不如我一个人翻译,一人独行比有人拖后腿轻松多了。”徐驰走进书房,感受着书房里的纸香和信封的味道。
“你肯定满意,钱锺书钱院长,钱教授!”刘一民笑吟吟地说道。
“钱锺书同志?他翻译水平还行!”徐驰点评道。
水平还行钱锺书?
刘一民无语地看向徐驰:“老徐同志,你是不是有点自大了?人家可是翻译了老人家的诗词。”
徐驰背着手神气地说道:“哈哈哈,调我到翻译组,我也行。钱锺书同志会答应吗?我听说他现在可是难见的很,几乎处于闭门谢客的地步。”
“老徐同志,其实锺书同志找过我,他想翻译这本书的,当时我拒绝了。”这下轮到刘一民神气了。
“拒绝了?为什么?因为我?”
“你说呢,老徐同志,咱们可是最亲密的战友,一有好事儿我就想着你!”
刘一民一番话把徐驰感动地几乎要到了飙泪的地步了,徐驰拉着刘一民的手感动地说道:“一民啊,你如此待我,就算是折了我这条老命,我也一定要把这篇给翻译出来。”
徐驰的心里面翻山倒海,想不到自己古稀之年还能寻得一位知己。
“可别,慢慢翻译就行,不急不急。”
“不行,咱们现在就去找钱锺书同志,尽早开工,争取到秋天翻译完毕。”
“老徐,你这阵子就留在燕京?”
“留在燕京,作协平常没多少事,更别说地方作协了,况且我还是副的。”
刘一民骑着摩托车带着徐驰前往钱锺书居住的南沙沟高知楼,本来刘一民想提前打电话沟通一下,徐驰非要当个不速之客。
徐驰跟钱锺书认识,但两人的关系说不上多么的亲密。
骑着摩托车到了高知楼下,刘一民第一次来这里,没想到这里的公寓楼异常的多。
红砖公寓楼足足有四五十座,楼下绿树成荫,有不少人坐在树下乘凉。南沙沟居委会的门口挂着红色的镰刀斧头旗,门口有一个光荣榜,上面写着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