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日,燕京大学中文系大二的学生正紧张地等待刘一民的“审判”。
中文系的学生在考场上拿到刘一民的卷子的那一瞬间,估计把自己在课堂上做过的错事全部想了一遍。
都在想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刘教授这么对待他们。
哀嚎过后,一个个硬着头皮写了起来,有的甚至最后没有做完。
集体办公室内,刘一民看着卷子乐不可支,有的卷子改的也太容易了。
不过刘一民秉持着“根据题目难易适度打分”的原则,只要有出彩的地方就给分。
要是切入的角度好,就算没写完,也给个小满分。
吴组缃、孙玉石他们批改卷子的时候,卷子写的字儿一个比一个多,字迹潦草的,老教授还得拿着放大镜看,刘一民都感叹批改不易。
刘一民将卷子批改完但是没有登分,而是将卷子带回了华侨公寓,由他们的“师娘”帮忙加分。
“刘老师,我要是算错了怎么办?”朱霖看着卷子问道。
“到时候卷子发给他们,算错了找我复核。朱霖同学,我相信你,你数学那么好,肯定不会算错!”
刘一民也没有闲下来,而是拿起一摞也算了起来。
一百六十人,两个人算分也算了一晚上。
11点,朱霖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刘老师,不行了,要去睡觉了,脖子好酸!”
刘一民合上卷子,笑着起身来到朱霖背后:“来,我帮你揉揉,你可是帮我大忙了!”
感受着脖子上的酸痛缓解,朱霖露出了十分享受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朱霖说道:“来,刘老师,我帮你也按按!”
朱霖从朱母那儿学了一套按摩的手法,从脖子按到头,按完之后,脑子都清晰了不少。
“刘老师,崔师兄说让你抽个空回几封读者来信,到时候发表到《人民文艺》上,给前线的战士们看看。”朱霖一边按摩一边说道。
“好,这两天我也在想这个事情,学校考完了也没啥事儿,我到四合院挑几封!”
“你要是不想去,我中午给你挑几封带回来!”
“没事,有一阵子没到四合院了,挺想四合院的。”
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三花冲着两人瞄了一声,刘一民笑着说道:“好好好,也带你去!”
“三花也喜欢四合院!”
两个人都很困,到床上没怎么聊天就睡着了。
第二天刘一民先去了学校一趟,将卷子给学生们发了,经过核对后,还真有一个人核错了。
59分少了一分,一分之差就是及格和不及格的区别。
学生的苦瓜脸顷刻间变成了得意,比全系第一名还高兴。
“同学们,这次题比较难,但是通过给分,大家就知道没有那么难。这些考题注重大家的文学思辨能力和创意答题能力。
中文系不培养作家,培养的是文学评论家。评论家就是要学会从各个角度看问题,所以大家看到难题的时候,不要痛苦,勇敢地去解答。
好了,没什么问题了!同学们,明年见!”
全系的学生,只有两个学生不及格。这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