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民接过说了句谢谢,接着礼尚往来,也拿出了自己的《追风筝的人》送给了姚雪垠。
姚雪垠这个人很傲的,当然自己看来是正气,但别人看来是狂。
十年期间,经历许多事情,也没让他改变。78年姚雪垠在《诗刊》上还批评了徐驰,搞得当时徐驰颇为不满意。
79年的时候,诗人臧克稼还给周杨写信诉委屈,认为姚雪垠太过盛气凌人,骂的太狠,经常说些不搞团结的话。
不过姚雪垠三十年孜孜不倦地写《李自成》,单这一点,刘一民就非常佩服。
另外,与傲伴生在一起的,那就是正。姚雪垠在两岸作家交流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无时无刻不在呼吁,跨越海峡归为一体。
跟三毛在新加坡的时候还发生过一段感人的故事,三毛告诉姚雪垠,大陆是自己的祖国,可是自己回不去,临别前哭着说道:“姚先生,请您亲亲我吧……”。
在分别的宴会上,两人抱头痛哭,记者当时拍下了这一幕,感动了不少人。
姚雪垠称这是民族的眼泪!
去对面访问前,要精心了解对面的安排,会不会辱没正统身份,会不会不利于两岸一体等等。
姚雪垠在这里待了两个小时左右,听说茅盾生病了,起身准备去医院看望。
刘一民陪着姚雪垠一块到医院,茅盾的身体更加的不好了,虚脱的喊了一声:“汉英兄”
姚雪垠的字为汉英。
“雁冰兄!”两个人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刘一民和韦涛在病房外面,韦涛冲刘一民叹了一口气,两人在病房外面,谁都没有说话。
还是韦涛先开口:“父亲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一民,看来颁奖仪式是没办法参加了!”
“到时候我把现场用录音机录下来,颁奖仪式之后,我将录音机送过来,沈老可以在病房里面听!”刘一民想了想,看向病房说道。
“好好好,那一民,谢谢你了!”韦涛说道。
刘一民说道:“不用客气,说谢谢就见外了!”
过了一会儿,茅盾把刘一民叫了进去,笑着问起最近刘一民的文学写作情况。
姚雪垠笑着讲起刘一民的散文,茅盾有时候半闭着眼睛听他讲,但话音落下,茅盾总能接上。
接着谈论了一下文学古今,临走的时候,茅盾笑道:“一民啊,怎么?你的《家园三部曲》不找我写个序?”
刘一民看向茅盾,茅盾微微地抬了一下手:“我写不了了,还有韦涛呢,我口述,他来写。”
“这”
“等过几天,你来拿吧!”
韦涛拍了拍刘一民的肩膀,将他和姚雪垠送出了病房。
姚雪垠走出医院后,对着刘一民说道:“雁冰同志对我来说亦师亦友,甚至是我的引路人。
38年写抗战的,被别的编辑部拒稿,还说我写的说太土,没人看。
后来投到了香江茅盾同志主编的《文艺阵地》才得到发表,雁冰同志热情的鼓励我,后来这篇果然深受读者的喜欢。
七十年代,我身形寂寥,二十年没见面的雁冰同志和我来信畅谈《李自成》第二卷,几年间来往信件八十余封,给了我不少的帮助.”
姚雪垠伤感的离开了医院,接下来的几天,基本上不怎么参加应酬,有时间就来到医院。也不多待,谈论一会儿就走,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