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佳佳的注视下,刘一民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放着的是用木头制成的笔架,笔架被仔细地打磨过,连翘起来的小木刺都没有。
“这是塞罕坝林场的工人同志用死去的樟子松做的,你是作家,他们觉得送个笔架更合适。”于佳佳在旁边解释道。
刘一民拿起笔架打量了一下,做的十分精美。左边三层架子可以放东西,右边是两层上下打孔,可以放钢笔。
“林场的同志们有心了!”
“行了,东西已经交给你了,完成林场同志们交给我的任务了,我先走了!”于佳佳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像是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务。
“别,我请你吃个饭,老让你这样跑,我心里面也过意不去!”刘一民顺势邀请道。
“怎么能让你请,我来请你!”于佳佳笑着说道。
主编念在于佳佳辛苦的份上,特意给她放了两天假,她现在也不急着回去。
两人一边吃饭,于佳佳一边给她讲在塞罕坝的所见所感,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往上送物资的时候,马拉人推的往上面送。
“有的地方的雪都埋到我的腰上面了,林场的同志把我拉上来的。你不知道,原先所有人都没想到能在塞罕坝种活树,林业局的同志不甘心,最后转了很久见到了一颗活着的松树,大家看到后有了信心,认为只要有一颗活的,就证明这里能种活树。
于是一群人从天南海北到塞罕坝安了家,第一代人住的是窝棚,风一刮上面的茅草顶就吹没了。刚开始成活率不足百分之八,从上到下都在说项目下马,他们不相信,终于找到了成功的经验。”
刘一民看过《最美的青春》这部电视剧,摸索出来的经验是由苗木从外地引进变成直接在本地育苗,从苗子开始就适应本地的环境,种到山上后成功率倍增。
于佳佳将自己的记录和采访资料送给了刘一民,告诉他以后写作的时候可能用得着。
吃完饭,走之前于佳佳告诉他:“塞罕坝的同志们等着你,有去的机会可别忘了!”
翌日,于佳佳写的深度报道《塞罕坝的坚守——从一棵松树到亿万棵松树》被刊登在了中青报的二版版面,报纸旁边还配了大雪天,林场运送物资、和林场工人生活的照片。
八千字的深度报道内容整整占据了一个正版,堪比一篇短篇。
在刘一民的创造的全民讨论的氛围下,这篇报道又给塞罕坝治沙的话题增添了一把火。这篇深度报道从各个角度对塞罕坝林场的历史和种树的艰辛历程进行了报道,里面涉及到的采访人物多达数十人,上至林场的厂长下到刚分配的大学生,具有广泛的代表性。
深度报道还具有故事性,不像一般的消息新闻读起来干巴巴的,读者甚至可以把它当做一篇纪实性的来读。
报道被其余的央媒和各地的媒体转载,号召学习塞罕坝的林场治沙精神,并将其称呼为“一棵松精神”。
于佳佳这个普普通通的名字,随着这篇深度报道,也进入到了新闻界和读者的眼中。
第三天,于佳佳一大早顶着寒风来到报社,主编把她叫到办公室好好的夸奖了一番。主编徐住庆看着于佳佳手上的冻疮和皴裂红斑的脸笑着说道:
“佳佳,做的不错,年轻人就要有不怕吃苦的精神!你的这篇报道林业部的同志们看了之后,都找到我,说要好好的表扬你。咱们社这些年轻人,我最看好你,你可要好好的努力,争取为人民写出更优秀的报道。”
“徐主编,我一定继续努力,不辜负报社的期望。”于佳佳得到主编的夸奖顿时喜上眉梢,可是因为脸皴了的原因,表情变化幅度不能过大,于是只能勉强撑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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