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和吉娜想要追随米洛德的心情一样,公爵夫人要进议会也只是想多见见瑟西罢了。
“我们知道的也不太多。”
瑟西顺手将宽大的巫师帽取下来,丢给路过的小姜饼人。
后者完全被那顶深色尖顶帽笼罩住,只好艰难地召唤同伴来一起抬。
帽尖随着它们的搬运动作微微晃动,像朵移动的蘑菇。
将视线从“哼哧哼哧”的姜饼人那收回,瑟西一手支着小脸,身子软乎乎地趴在桌上说:
“毕竟我们也只收到了议会的邀请,并没有正式进入议会。”
公爵夫人心都要被萌化了。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
埃莉只顾着含笑点头:“没关系的,我和姐姐都不介意。”
“嗷,那我想想从哪开始说……”
瑟西沉思几秒,然后开口就是王炸:“黎明议会的成员来自万千世界,这个组织从不在单个世界中长久停留。”
【米洛德】:真会说大话这句评价还给你,黑心芝麻汤圆。
总之,瑟西此话一出,室内陷入片刻寂静。
连吉娜都猛然抬起头,她刚刚听见什么了??
塞拉的手指突然收紧,她那双总是带着疏离的眼眸里,第一次翻涌出名为“错愕”的惊涛骇浪。
如果按照诡异世界的时间流速,她可是活了近三百年,自诞生起便以为世界就是脚下这片土地、头顶这片天空,是诡异与人类争斗的所有疆界。
现在,竟然有人说,世界之外竟然还有“万千世界”?
此刻的塞拉很像那些,初见陈修的海城管理局高层——日子过得好好的,突然有个疑似精神病患者的人,找上门说世界要毁灭了。
不仅如此,还拿五十个顶尖玩家的命做底,要求他们给A级诡异开直播。
简直离大谱。
这些话拆开明明每个字都认识,可合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呢。
反观吉娜,鼻腔里还残留着甜点的香气,胸腔里的心脏却疯了似的撞着肋骨,每次跳动都带着几乎濒死的钝响。
吉娜是最先相信瑟西这话的人,很难说是因为什么。
但正因为相信,才觉得此刻的呼吸异常艰难。
作为挣扎在生存线的B级玩家,她的世界从来都是具象而逼仄的:
是濒死时顺着脊椎爬的寒意,是进阶时攥紧灵魂的震颤,是仰望那些“高阶玩家”时,连呼吸都要被碾成轻烟的恭谨。
她认知的边界,被所谓的常理和存活压力框住,像一只不够无忧、也不无虑的井底之蛙。
瑟西的声音中透着一种,与孩童外表截然不同的、近乎理性的通透:
“你们眼中的‘世界’,于议会而言,更像是嵌在时空幕布上的无数琉璃盏。”
“每盏烛火都有属于自己的光晕,彼此独立,又共享同一片黑暗。”
“议会就是站在黑暗里的看客,烛火们自诞生、到燃烧、最后熄灭,这些都和议会无关。”
感觉到自己的牙齿在细微打颤,吉娜忽然觉得自己像极了阴沟里的潮虫。
&nb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