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指着一张照片,里面萧汀正趴在显微镜前,小脑袋凑得极近,“这张拍得好,能放进纪念册的‘生态小助手’那一页。”
叶澜突然伸手,指着照片里的显微镜喊:“镜!
虫!”
阿哲笑着点头:“对,是显微镜,用来看看小虫子的。”
他从包里掏出两张小贴纸,上面画着雏菊和向日葵,递给双宝,“来,你们把贴纸贴在喜欢的照片旁边好不好?”
叶澜接过贴纸,立刻贴在了那张登刊的雏菊照片上,萧汀则把向日葵贴纸贴在了李叔的月季花照片旁。
周六清晨,陈编辑准时到了。
她穿着件浅色的风衣,手里拿着相机,一进院子就被爬爬垫上的双宝吸引了。
叶澜正拿着薄荷叶逗三花猫,萧汀则跟在后面,嘴里“猫!
叶!”
地喊。
“真可爱,”
陈编辑笑着举起相机,快门声轻轻响了几下,“这就是叶澜和萧汀吧?比之澜给我的照片还精神。”
叶之澜把陈编辑引进屋,萧凡递上整理好的实验册。
陈编辑翻着,手指在“薄荷复配汁”
那几页停住了:“这个想法好啊,把常见的乡土植物组合起来,既环保又实用,特别适合在乡村推广。”
她抬头看向萧凡,“等下能去花圃看看吗?我想拍点你们做实验的过程。”
到了花圃,萧凡特意带了小喷壶和复配汁。
他让叶澜帮忙递紫苏叶,萧汀则举着小铲子,在旁边的空地上挖小坑——说是帮忙,其实是在玩土。
陈编辑举着相机,拍下萧凡喷洒复配汁的画面,也拍下双宝蹲在旁边看的样子。
叶澜突然站起来,跑到月季花丛旁,指着叶片喊:“好!
叶!”
陈编辑笑着问:“澜澜是想说叶子变好了吗?”
叶澜点点头,又跑回叶之澜身边,拉着她的手往花丛那边带。
中午吃饭时,李叔特意来了。
他手里拎着一盆开得正艳的月季花,花瓣是淡粉色的,在阳光下像撒了层碎光。
“之澜、萧凡,你们看,”
他把花盆放在桌上,“用了你们的复配汁,这花不仅红蜘蛛没了,还开得这么好!
我特意搬来给陈编辑看看,让她也知道你们的法子管用。”
陈编辑惊喜地凑过去,拍了好几张照片:“这就是最好的证明啊,比实验数据还有说服力。”
双宝围着月季花,叶澜伸手想摸花瓣,又怕弄坏了,只是轻轻碰了碰。
萧汀则指着花盆,喊:“李!
花!”
李叔笑得眼睛都眯了:“汀汀还记得我啊?等下次再开花,叔再给你们搬一盆来。”
阿明婶端着刚炒好的青菜过来,笑着说:“李叔现在可是咱们西岸的‘宣传员’,逢人就说萧凡和之澜的复配汁好用。”
下午,陈编辑看了阿哲的纪念册初稿。
当翻到双宝的语言记录那页时,她忍不住笑了:“从‘车’‘花’到‘虫’‘好’,这记录得真细致,比专门的育儿日记还用心。”
阿哲挠了挠头:“都是之澜和萧凡每天记的,我只是整理了下。”
陈编辑合上纪念册,看着叶之澜和萧凡:“你们的故事特别好,既有生态实践的干货,又有家庭的温情,我回去就着手写稿,争取下个月登刊。”
送走陈编辑时,夕阳已经落在西边的山头上。
余晖洒在花圃里,把薄荷和紫苏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双宝坐在婴儿车里,叶澜手里拿着片薄荷叶,时不时凑到鼻子前闻一下,萧汀则靠在萧凡怀里,小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没想到这么顺利,”
叶之澜叹了口气,心里满是暖意,“以后说不定真的能帮到更多人。”
萧凡点点头,低头看了眼怀里的萧汀,又看了看婴儿车里的叶澜:“还有他们呢,说不定以后,他们就是西岸生态的‘小传承人’。”
叶澜笑着握住他的手,两人一起看着夕阳下的花圃——薄荷在风里轻轻摇晃,艾草的香气混着紫苏的味道,飘得很远。
双宝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叶澜手里的薄荷叶落在了婴儿车的扶手上,叶片上的露水还没干,在余晖里闪着小小的光。
几天后,阿哲把修改好的纪念册送来了。
最后一页留了空白,他说要等陈编辑的文章登刊后,把那页也加上。
叶之澜翻开纪念册,看到双宝在花圃里的照片,看到实验册上的记录,也看到阿明婶、李叔、乔安的身影,突然觉得,西岸的故事从来不是她和萧凡两个人的,而是所有人一起写的——有晨露里的实验,有奶声奶气的新词汇,也有邻里间递过来的南瓜糕和月季花。
萧汀突然跑过来,指着纪念册上的薄荷照片,喊:“薄!
喷!”
叶之澜抱起他,翻到复配汁的实验记录那页:“对,薄荷和艾草、紫苏一起,能治好月季花的病。
等汀汀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