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叶之澜看着那幅画,眼眶忽然就热了。
她知道,萧凡这么着急回去看树苗,不光是因为研究,更是因为那棵树对他们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那是他们爱情的见证,现在又成了孩子的“伙伴”
。
她伸出手,轻轻握住萧凡的手:“辛苦你了,又要顾着研究,又要跑回来照顾我们。”
“不辛苦。”
萧凡反手握紧她的手,目光落在两个婴儿床上,“以前总觉得研究红树是最重要的事,现在才知道,你们才是我最该守护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红树也得守着,毕竟那是咱们给叶澜和萧汀种的‘小树姐姐’,得让它陪着两个小家伙一起长大。”
中午,萧凡陪着叶之澜吃了午饭,又帮着玛莎给两个宝宝换了尿布,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医院。
临走前,他特意走到婴儿床前,俯身轻轻碰了碰叶澜和萧汀的小脸蛋,小声说:“爸爸去看小树姐姐,晚上就回来陪你们。”
叶之澜靠在床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又转头看向窗外。
维多利亚湖的方向应该是晴天吧,不然萧凡的裤脚也不会沾着泥点。
她想象着萧凡在西岸的样子:蹲在“汀澜”
树苗旁,拿着测土仪仔细测量,时不时抬头看看湖面,又低头在本子上记录数据,就像以前无数个日子里那样——只是现在,他的心里多了两个牵挂,多了一份要守护的责任。
下午的时候,护士过来给宝宝做检查,说两个小家伙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体重也比出生时稍微长了一点。
叶之澜听着,心里美滋滋的,忍不住又凑到婴儿床前,看着叶澜和萧汀睡觉的样子。
姐姐叶澜睡得很安稳,弟弟萧汀却时不时皱一下眉头,好像在做什么奇怪的梦。
她忍不住轻轻碰了碰萧汀的小眉头,小声说:“小汀乖,爸爸晚上就回来了,还有小树姐姐也在好好长大呢。”
傍晚的时候,萧凡终于回来了。
这次他没穿研究服,换了一身干净的休闲装,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玻璃罐。
“你看,我给宝宝带了点东西。”
他走到叶之澜身边,打开玻璃罐,里面装着一些晶莹剔透的小石子,“这是西岸滩涂上的贝壳砂,洗干净了,以后可以给他们当小玩具,也算是……让他们早点认识维多利亚湖的样子。”
叶之澜看着罐子里的贝壳砂,心里暖暖的。
她知道,萧凡从来不是个擅长说情话的人,但他总能用这种最朴素的方式,把他的心意传递给她和孩子。
就像他坚持要给树苗取名“汀澜”
,就像他每天往返于医院和西岸,就像他现在带来的这些贝壳砂——每一件事,都藏着他的爱。
“对了,玛莎说你下午好像有点累,要不要躺会儿?”
萧凡放下玻璃罐,扶着叶之澜的肩膀,让她靠在枕头上,“我来看着宝宝,你放心。”
叶之澜点了点头,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萧凡在轻声说话,好像是在跟宝宝讲“汀澜”
树苗的事,又好像是在跟他们说今天在西岸看到的小鸟。
他的声音很低很温柔,和平时跟她讨论研究时的严肃截然不同。
她嘴角带着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病房里开着暖黄色的小灯,萧凡坐在婴儿床中间的小椅子上,一手托着叶澜,一手托着萧汀,小心翼翼地给他们喂奶瓶——因为叶之澜下午有点累,护士建议先喂一次奶粉,让她好好休息。
“醒了?”
萧凡听到动静,抬头看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你看,他们好像很喜欢喝奶粉,一点都不闹。”
叶之澜看着他笨拙却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灯光下,他的侧脸轮廓柔和,眼神里满是宠溺,连胡茬都显得亲切了许多。
她忽然觉得,或许坐月子这段日子,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和他一起去西岸看红树,但这样的时光也很好——有他在身边,有两个宝宝在身边,还有远方那棵正在长大的“汀澜”
树苗,一切都那么安稳,那么美好。
喂完奶,萧凡把两个宝宝放回婴儿床,又走过来坐在叶之澜身边,握着她的手:“今天我跟阿明说了,让他每天多拍点‘汀澜’的视频,咱们在医院也能看到。
等你出了月子,咱们就带宝宝去西岸,让他们跟小树姐姐合个影。”
“好啊。”
叶之澜靠在他肩上,轻声说,“到时候咱们还要在‘汀澜’旁边,再种一棵小树苗,就叫……就叫‘澜汀’,跟宝宝的名字反过来,好不好?”
“好。”
萧凡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都听你的。”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维多利亚湖的风大概正吹过西岸的红树林,吹过那棵名叫“汀澜”
的树苗,也吹进这间小小的病房里。
叶之澜靠在萧凡怀里,听着身边两个宝宝均匀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