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都到齐了,咱们开始吧!”
阿明站在红树下,双手拢在嘴边喊了一声,原本热闹的人群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凡和叶之澜身上。
萧凡扶着叶之澜慢慢站起身,手里各拿着一块桃木牌,一步步走到红树前。
阳光透过红树的枝叶,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叶之澜的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像一片柔软的云朵。
“今天是小汀和小澜正式定名的日子,”
萧凡的声音比平时稍高些,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激动,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在维多利亚湖边长大,从一颗小小的受精卵,到现在会在妈妈肚子里踢腿、翻身,每天都能看见红树芽、湖水荡漾,也受着大家的照顾——阿明帮我们搭防雨棚,王大爷给我们送野菜,婶子们给我们缝襁褓,所以我们给他们取名‘萧汀’和‘叶澜’。”
他顿了顿,指了指脚边的湖水:“‘汀’是水边的平地,像咱们湖边的滩涂,踏实、稳重;‘澜’是湖面的浪花,温柔、灵动。
我们希望他们以后能像这红树一样,在风雨里扎根生长,也像这湖水一样,心里装着温柔和宽广。”
话音刚落,村民们就鼓起掌来,掌声里还夹杂着几声欢呼,阿明家的小儿子举着个红树枝,蹦蹦跳跳地喊:“小汀小澜!
以后一起在湖边玩!”
叶之澜忍不住笑了,手轻轻放在肚子上,像是在跟宝宝分享这份热闹。
王大爷走过来,手里拿着两根系着蝴蝶结的红绳:“来,把木牌系在红树上,让红树陪着孩子一起长。
这红树在湖边长了十几年,看着咱们村里好几代人长大,灵得很。”
萧凡接过红绳,先拿起刻着“汀”
字的木牌,踮起脚把它系在靠近湖面的枝干上——那里能清楚地看见湖水轻轻荡漾,偶尔有小鱼游过,刚好对应“汀”
字里“水边平地”
的意思。
叶之澜则拿着刻着“澜”
字的木牌,系在稍高一点的枝干上,风吹过的时候,木牌轻轻晃动,出“叮咚”
的轻响,像是湖面泛起的浪花在唱歌。
挂好木牌,王大爷从竹篮里拿出一炷香,点燃后插在红树根部的泥土里。
香烟袅袅升起,混着红树叶子的清香,飘向湖面。
“红树啊红树,”
王大爷双手合十,轻声念叨,“以后这两个孩子就拜托你照顾了,让他们健健康康的,少生病,长大了也像萧老师和叶老师一样,守护咱们的湖,守护这片红树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满满的真诚,村民们也跟着安静下来,有的双手合十,有的轻轻点头,湖边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
声,还有偶尔传来的鸟鸣,温柔得像一摇篮曲。
仪式结束后,大家围坐在草地上,吃着点心,喝着莲子粥。
王大爷熬的莲子粥确实香甜,米粒熬得软烂,莲子入口即化,还带着淡淡的荷叶香。
阿明的媳妇抱着刚满周岁的小女儿走过来,孩子穿着件粉色的小衣服,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红树枝,咿咿呀呀地对着叶之澜的肚子伸手,小胳膊晃来晃去,像是想摸摸里面的小汀小澜。
“你看,她也想跟小汀小澜玩呢!”
阿明媳妇笑着把孩子往叶之澜身边凑了凑,“等小汀小澜出生了,咱们村里的孩子就能一起在湖边捡贝壳、看红树,还能跟着萧老师学认水草、测水位,多好啊。”
叶之澜笑着点头,伸手轻轻摸了摸那个孩子的脸颊,软乎乎的,刚摸了一下,就觉得肚子里的小汀也动了一下——像是在跟这个小姐姐“打招呼”
,轻轻的,却很明显。
萧凡则被几个年轻村民围着,蹲在地上翻实验本,讨论着红树的后续保护计划。
“萧老师,咱们下次能不能种点新的红树苗啊?”
一个叫阿杰的年轻人问,他刚高中毕业,对萧凡的实验特别感兴趣,每天都会来观测点帮忙记录数据,“我想在我家房子后面种几棵,以后让我家孩子也看着它们长大,跟小汀小澜的树一起长高。”
萧凡眼睛一亮,把实验本翻到“红树幼苗培育”
那一页:“当然可以!
下周我就去镇上的农科站买些红树幼苗,咱们一起种在湖边,再立个木牌子,写上‘小汀小澜的红树林’,以后咱们定期来浇水、施肥,看着它们长大,怎么样?”
年轻人们立刻欢呼起来,阿杰掏出手机,开始记要准备的工具:“我去买小铲子!”
“我家有浇水的桶,到时候拿来!”
“我去清理湖边的石头,给树苗腾地方!”
热闹的声音让空气里都飘着欢快的味道。
夕阳西下的时候,村民们才渐渐散去。
阿明帮着萧凡收拾野餐垫和竹盘,把剩下的点心装回竹篮里:“萧老师,剩下的点心你们留着晚上吃,婶子们做的糖糕能放两天,饿了就垫垫肚子。”
王大爷则把没喝完的莲子粥装进保温桶里,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