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的数字:“回来了!
活性基本恢复正常,而且水质检测显示,锌含量已经调到了oo5gl的最优值!”
老张靠在墙上,长长舒了口气,白大褂上的蓝色痕迹已经干了,像一朵淡蓝色的花。
与此同时,律所那边传来了好消息。
王律师把个体化剂量方案、联合用药数据和动物实验数据整合进异议材料后,专利局的审核员认为“绿研的专利缺乏技术细分,且未覆盖临床应用场景”
,同意受理异议申请。
“暂时安全了,”
王律师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却难掩兴奋,“但后续还得补更多数据,尤其是你们那个6个月随访的长期安全性数据,要是能证明长期用药没问题,就能彻底把绿研的专利压下去。”
陈默挂了电话,走到窗边。
天已经蒙蒙亮,远处的医院大楼亮着几盏灯——那是省人民医院的住院部,他们的12o名受试者里,有8人还在住院观察。
他突然想起王爷爷,想起那个装着棉袜的布袋子,想起刘建国日志里的笑脸。
这些人,都是他们必须守住技术壁垒的理由。
赵教授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咖啡:“藻株的事解决了,专利的事也有了眉目,接下来是不是该推进那个医用护肤品的测试了?”
他指了指分层数据里“皮肤氧化应激指标改善”
的记录,“我昨天跟皮肤科的朋友聊了聊,他们说现在很多敏感肌患者都需要温和的修护产品,你们的红海素要是能做成精华,肯定有市场。”
陈默接过咖啡,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
他看着实验室里忙碌的身影——小李在整理随访计划,老张在记录藻株生长数据,赵教授在修改动物实验报告——突然觉得,之前遇到的所有麻烦,都像是为了让这条路走得更扎实。
“等2期临床的阶段性数据出来,我们就启动护肤品测试,”
陈默喝了口咖啡,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还有动物保健那边,也得尽快跟农业大学敲定合作方案。
现在绿研盯着我们,我们得跑得更快才行。”
上午九点,陈默去省人民医院跟进随访情况。
刚走进病房楼,就看见刘建国在走廊里散步,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正跟护士说着什么。
“陈医生!”
刘建国看见他,立刻迎了上来,翻开笔记本,里面记满了每天的血糖和转氨酶数值,“你看,我这礼拜的转氨酶又降了,医生说再巩固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陈默看着笔记本上工整的字迹,心里一阵烫。
他想起昨晚熬通宵整理的数据,想起实验室里的藻株,想起律所里的专利文件——所有这些,不都是为了让更多像刘建国这样的患者能好起来吗?
“对了,”
刘建国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苹果,塞到陈默手里,“我女儿昨天来看我,带了些苹果,你也吃一个。
你们天天为我们的病操心,太辛苦了。”
陈默握着苹果,冰凉的果皮透着一丝甜意。
他抬头看向窗外,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洒在走廊上,留下斑驳的光影。
他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麻烦要解决——绿研的专利反击、3期临床的筹备、产业化的落地——但只要有这些患者的信任,有团队的支撑,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回到研中心时,小李已经把6个月随访计划整理好了,老张正在跟新的水质供应商对接,确保以后不会再出现锌含量不足的问题。
赵教授则在跟农业大学的团队视频会议,讨论肉鸡饲料里红海素的添加剂量。
陈默走到分层数据展板前,在“联合用药”
那栏添了个新的星号,旁边写着“待补充3期数据”
。
他掏出手机,给王爷爷了条消息:“您的老伙计张叔恢复得很好,下次复查就能调整剂量了。
谢谢您的棉袜,我们都很暖和。”
没过多久,王爷爷回复了,还是熟悉的语音,带着浓浓的乡音:“好,好!
你们要是不嫌弃,下次我再给你们送点青菜。
你们放心搞研究,我们都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呢!”
陈默听着语音,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知道,红海素的路还很长,但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总能等到花开的那天。
而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把眼前的每一件事做好——守护好藻株,守住专利,守着这些期待的目光,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