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融化后,土壤中的甲烷会释放出来,不仅加剧温室效应,还会破坏驯鹿的食物来源,它们只能往更北的地方迁徙,但那里的冰盖也在融化。”
第五天下午,动物保护组织的破冰船终于赶到。
萧凡和队员们跟着救援人员一起乘冲锋舟前往雪绒所在的浮冰。
当冲锋舟靠近时,雪绒警惕地站了起来,喉咙里出低沉的吼声。
救援人员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冻鱼,抛向浮冰,雪绒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头吃了起来。
趁着它进食的间隙,救援人员迅抛出麻醉针,雪绒晃了晃身体,缓缓倒在浮冰上。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雪绒抬上冲锋舟,带回科考站附近的临时救助点。
兽医为雪绒检查身体,现它不仅严重营养不良,右前腿还受了伤,可能是在冰盖崩裂时被冰块划伤的。
“它需要好好休养,”
兽医给雪绒注射了营养针和消炎药,“等它恢复体力后,我们再把它放归自然,但前提是找到合适的栖息地。”
当晚,留在科考站整理数据的队员突然喊起来:“萧队!
红外相机拍到幼崽了!”
众人立刻围过去,屏幕上,两只毛茸茸的北极熊幼崽正从岸上的洞穴里探出头来,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母亲的身影。
幼崽的体型很小,身上的皮毛还是淡淡的黄色,看起来格外脆弱。
“它们肯定饿坏了,”
阿加莎眼圈泛红,“雪绒不在,它们根本无法生存。”
萧凡看着屏幕上的幼崽,心里有了一个决定:“我们明天带着冻鱼去洞穴附近,看看能不能给幼崽喂食,同时密切关注雪绒的恢复情况,等它好了,再把它送回幼崽身边。”
第二天清晨,萧凡和阿加莎带着装满冻鱼的保温箱,悄悄来到幼崽的洞穴附近。
他们在距离洞穴约五十米的地方放下冻鱼,然后躲到远处的雪堆后,用望远镜观察。
过了大约半小时,一只幼崽慢慢走出洞穴,它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朝着冻鱼的方向爬去。
另一只幼崽也跟着走了出来,两只小家伙围着冻鱼,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它们终于吃东西了,”
阿加莎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萧凡拿出相机,拍下这珍贵的一幕,镜头里的幼崽吃饱后,互相依偎着,回到了洞穴里。
接下来的几天,萧凡和队员们每天都会来给幼崽喂食,同时监测雪绒的恢复情况。
雪绒的体力逐渐恢复,右前腿的伤口也在慢慢愈合。
第七天上午,兽医检查后表示,雪绒已经可以放归自然了。
众人小心翼翼地将雪绒抬上雪地摩托,朝着幼崽的洞穴驶去。
到达洞穴附近后,众人将雪绒放在地上,解开它身上的束缚。
雪绒慢慢站起身,晃了晃脑袋,似乎在适应周围的环境。
它朝着洞穴的方向望了望,然后迈开脚步,缓缓走了过去。
当它走到洞穴口时,两只幼崽立刻跑了出来,扑进它的怀里。
雪绒低下头,用鼻子蹭了蹭幼崽,出温柔的叫声,仿佛在安慰它们。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所有人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阿加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它们终于团聚了。”
赵教授拍了拍萧凡的肩膀:“这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坚持救助,雪绒和幼崽可能都活不下去。”
萧凡摇了摇头:“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
但我们也不能高兴得太早,冰盖还在融化,如果不采取更多措施,这样的救助只是暂时的。”
接下来的两周,萧凡和队员们与当地政府、环保组织一起,制定了北极生态保护计划。
他们在苔原上建立了更多的监测点,实时监控冰盖融化和动物生存状况;同时,向当地居民和游客宣传环保知识,呼吁大家减少温室气体排放;此外,还在合适的区域投放了人工浮冰,为北极熊提供临时的捕猎和栖息场所。
离开北极的前一天,萧凡和阿加莎一起去检查红外相机。
在一个相机里,他们看到了令人惊喜的画面:雪绒带着两只幼崽,站在人工浮冰上,成功捕捉到了一只海豹,幼崽们围在母亲身边,开心地分享着食物。
远处的苔原上,一群驯鹿正在悠闲地吃草,北极狐在雪地里奔跑,追逐着北极兔。
“它们的生活慢慢恢复正常了,”
阿加莎兴奋地说。
萧凡拿出笔记本,在最新一页画了幅北极的画:雪白的冰盖上,北极熊母子在捕猎,驯鹿在苔原上吃草,北极狐在雪地里奔跑。
旁边写着:“每一块守护的冰盖,都是北极的脉搏;每一次对生命的守护,都是与冰雪的共生之约。”
第二天清晨,“探索号”
准备驶离斯瓦尔巴群岛。
赵教授、阿加莎和环保组织的成员都来送行,阿加莎给萧凡送了一个用北极冰晶石做的吊坠,吊坠里嵌着一根北极熊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