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有了村民的帮忙,进度快了不少。
萧凡教村民们如何铺保水膜,如何调整导管的角度,林夏则给孩子们讲解猴面包树的重要性:“这些树不仅能储水,还能给你们提供食物,果实可以吃,树皮可以做绳子,要是树都死了,以后你们就再也没有这些东西了。”
孩子们听得很认真,其中一个叫姆巴的小男孩,还主动帮着捡拾地面上的枯树枝,说要“给小树清理家”
。
第三天下午,所有存活猴面包树的储水坑都挖好了,防护栏也搭建了一半。
萧凡正检查着储水坑的渗水情况,拉齐奥突然跑过来,兴奋地喊道:“下雨了!
真的下雨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天空中飘来几朵乌云,豆大的雨点很快落了下来。
村民们欢呼着跑到雨中,张开双臂迎接雨水,塔卡激动地说:“这是三年来下的第一场大雨!
肯定是树听到我们的祈祷了!”
雨水越下越大,储水坑很快就积满了水,雨水顺着导管慢慢渗透到树根,原本干裂的土壤渐渐变得湿润。
萧凡站在雨中,看着猴面包树的树干被雨水打湿,仿佛能看到水分在树干里流动的痕迹。
林夏递过来一把伞,却被他推开:“这么好的雨,淋一淋也舒服,你看这些树,说不定明天就会芽了。”
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清晨,天空放晴,空气里满是泥土的清香。
萧凡第一时间赶到核心区,眼前的景象让他惊喜不已——几棵猴面包树的枝头,竟然冒出了嫩绿的芽尖,像一个个小小的绿宝石,点缀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储水坑里还积着水,倒映着蓝天和树影,显得格外清澈。
拉齐奥拿着土壤湿度计,测量后兴奋地喊道:“土壤湿度达到了25,刚好适合猴面包树生长!
芽尖的长度有两厘米,说明水分已经输送到枝头了!”
村民们也赶来查看,看到枝头的绿芽,都激动得鼓起掌来。
姆巴跑到一棵小树旁,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芽尖,笑着说:“小树醒了!
它真的醒了!”
塔卡握着萧凡的手,眼里满是感激:“谢谢你们,要是没有你们,我们可能再也看不到这些树芽了。
我们以后再也不砍树了,还要帮着保护它们。”
接下来的五天,队员们和村民们一起,完成了防护栏的搭建,补种了两百多棵猴面包树幼苗,还在防护区周围种上了耐旱的灌木,防止水土流失。
每天清晨,萧凡都会去检查幼苗的生长情况,看着芽尖一天天变长,叶片一点点展开,他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拉齐奥则忙着给村民们培训,教他们如何监测土壤湿度,如何判断树木的生长状况,还制定了“村民守护队”
的制度,让村民们轮流巡逻,防止偷伐者进入。
离开穆龙达瓦的前一天,萧凡在核心区最大的一棵猴面包树下,埋下了第二十三块“共生晶碑”
。
碑体正面刻着猴面包树和雨滴的图案,背面的文字是他和拉齐奥、塔卡一起写的:“储水润根,护林守望,老树的新芽里,藏着草原的未来。”
塔卡送给萧凡一个用猴面包树果实核雕刻的小摆件,上面刻着草原和树林的图案:“这个摆件能提醒你,马达加斯加永远有一片树林在等你回来。”
“探索号”
驶离图阿马西纳港口时,萧凡站在甲板上,望着那片逐渐远去的土地。
阳光下,穆龙达瓦的猴面包树林隐约可见,枝头的绿芽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挥手告别。
林夏走到他身边,递给她一杯热咖啡:“下一站是澳大利亚的大堡礁,科考站的艾米说那里的珊瑚礁因为海水升温,大片白化死亡,我们在红海用的珊瑚移植技术,或许能帮到它们。”
萧凡接过热咖啡,指尖传来温暖的触感。
他翻开艾米来的资料,照片上的大堡礁一片惨白,原本色彩斑斓的珊瑚礁变成了白色的骨架,几条小鱼在骨架间游动,显得格外孤单。
“大堡礁是世界上最大的珊瑚礁群,要是珊瑚都死了,那里的海洋生物也会跟着灭绝,”
他说着从背包里拿出笔,在资料上画起了设计图,“得先建立珊瑚培育基地,培育耐热的珊瑚幼苗,再将幼苗移植到白化的珊瑚礁上,同时监测海水温度,设置降温装置,改善珊瑚的生长环境。”
林夏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笑着说:“你这刚从草原出来,又开始琢磨珊瑚的事了,就不能歇一歇吗?”
萧凡抬起头,眼里带着一丝疲惫,却依旧坚定:“大堡礁的珊瑚白化度比我们想象的还快,要是不尽快行动,用不了五年,这里就会变成一片死礁。
我们得快点过去,不能让这片海洋奇观消失。”
夜晚,“探索号”
在印度洋上航行,月光洒在海面,像铺了一层银纱。
萧凡坐在栏杆旁,手里拿着那个猴面包树果实核摆件,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图案——这个摆件,承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