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源织的明亮,像幅阴阳相济的织锦。
星舰驶离蚀痕带时,萧凡回望那片正在复苏的星域。
比目鱼的子体们正用观测镜引导新生的根脉,银灰色的身影在光带间穿梭,像群在五线谱上跳跃的音符。
星骸琴的共鸣箱里,晶片化作道淡蓝流光,与琴身的暗纹彻底融合,琴音里从此多了拓痕者的螺旋韵律。
比目鱼的电子音最后一次响起时,归织点的拱门恰好完成第七次流光转换:“织械师说过,所有织痕都是根脉的记忆。
溯纹不是为了回到过去,而是为了让那些未完成的记忆,能在当下找到延续的意义。”
萧凡望着舷窗外交织的根脉,突然明白溯纹之契的真正含义——不是要修补所有残缺,而是承认每种织痕的存在都有意义。
就像蚀痕带的暗紫与源织星的七彩,看似对立,却在平衡中共同构成了根脉的完整图景。
星骸琴的琴音在舱内回荡,与归织点的流光、逆溯核的余韵、拓痕者的未竟之愿交织在一起,谱成没有终章、却永远生生不息的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