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冰冷彻骨、蕴含着无尽威严的声音,如同平地惊雷般,突然从院门口炸响: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擅闯本王辖下的私产,惊扰本王的客人!”
这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所有人猛地回头!
只见院门口,不知何时,楚瑾宸竟赫然站在那里!
他依旧坐着那张特制的轮椅,一身玄色蟒袍衬得他面如冠玉,却冷若冰霜。他并未看那些官差,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另一只手上的鹿皮手套,仿佛只是路过。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股无形气场,却让原本嚣张跋扈的官差们瞬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噤若寒蝉!
在他的轮椅之后,无声无息地站着整整两排黑衣佩刀的王府侍卫,眼神锐利如刀,杀气凛然,瞬间将这小院围得水泄不通!气势完全压倒了那七八个官差!
那捕头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当然认得眼前这位是谁!瑾王爷!即便传闻他残疾暴戾,那也是堂堂亲王,皇帝之子!岂是他一个小小捕头能招惹的?
他腿一软,差点当场跪下去,连忙躬身行礼,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王……王爷!卑职……卑职不知此乃王爷私产,更不知有贵客在此!卑职该死!卑职只是……只是奉命前来搜查逃犯……”
“奉命?”楚瑾宸终于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凤眸中寒光流转,如同冰刃般刮过那捕头的脸,“奉谁的命?京兆尹?还是……刑部?搜查公文何在?拿来给本王瞧瞧。”
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
捕头冷汗涔涔,哪里拿得出什么正规公文?他本就是受了薛蟠心腹的私下请托,带着自己手下几个亲信前来“捞人”的,本以为十拿九稳,谁能想到会撞上瑾王这尊煞神!
“是……是卑职鲁莽……听信了片面线报……并无正式公文……”捕头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哭出来。
“并无公文?”楚瑾宸的声音骤然转厉,如同冰雹砸落,“无公文便敢擅闯民宅,惊扰本王客人?谁给你的狗胆!是觉得本王这王爷做得太窝囊,连府邸之外的区区私产,都护不住了是吗?!”
最后一句,已是雷霆之怒!
“扑通!”一声,那捕头再也支撑不住,直接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卑职知罪!卑职该死!卑猪油蒙了心,求王爷饶命!”他身后的那些差役也早已吓破了胆,跟着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
楚瑾宸却看也不看他们,目光转向站在门口,同样因他的突然出现而有些怔愣的林微,语气瞬间缓和了些许,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受惊了?”
林微回过神来,连忙摇头,低声道:“妾……民妇无事。”她适时地表现出一些后怕和依赖。
楚瑾宸微微颔首,重新将冰冷的目光投向地上跪着的众人。
“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刀,清晰地钉入每个人耳中,“想要人,让他拿着陛下的圣旨,或者三司会签的公文,亲自来本王府上要!再敢用这等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本王不介意让他的人,永远留在诏狱里做客。”
诏狱!那是皇家直属的恐怖牢狱,进去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
捕头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卑职不敢!卑职再也不敢了!谢王爷不杀之恩!谢王爷不杀之恩!”说完,连滚带爬地起身,带着那群吓破胆的手下,屁滚尿流地逃离了小院,仿佛后面有恶鬼追赶。
转眼间,小院重归寂静,只剩下王府侍卫肃立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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