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像是在表示认同。
就在这时,炼丹炉恰好错开了位置,挡住了鸿钧的视线。
而太上的这个点头动作,恰好被鸿钧看在眼里。
这在鸿钧看来,简直就是一种极度的冒犯,让他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无名之火。
不过,还没等鸿钧作,太上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被鸿钧看到了,只见他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反而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问道:“师尊,我第二个问题是,我是谁呢?”
太上的问题犹如天马行空般,让人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有任何头绪和边际可言。
然而,对于鸿钧来说,太上的这个问题绝非表面那么简单。
鸿钧深知自己的底细绝不能轻易告诉他人,而对于三清的底细,他更是了如指掌。
但如果鸿钧认为太上是个傻子,对这一问题不屑一顾,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显然,太上绝非愚人,那么这一问背后所蕴含的学问必定极其深奥!
要知道,鸿钧可是在洪荒开天之时就偷渡进来的,对于三清的出生,他自然是知之甚详。
然而,在此之前生的许多事情,即便是罗睺这样的存在,恐怕也不敢断言自己对其完全了解。
难道说,三清本身还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是否就是太上胆敢在此时背叛自己的底牌呢?
鸿钧并没有立刻回答太上,而是迅开始在脑海中检索自己所知晓的一切信息。
他仔细复盘了许多相关的资料,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期望能从中现一些蛛丝马迹,以免自己在这关键时刻阴沟里翻船。
时间在鸿钧的沉默中流逝,炼丹炉已经到了鸿钧的身边,甚至鸿钧即便停在自己的思绪中,也腾出手来将炼丹炉击碎,看着散落一地的肉身,鸿钧倒抽一口冷气。
此刻原本如同珠玉一般的石体,即便被爆炸炸的粉碎依旧晶莹剔透的残体,此刻却是如同被浓硫酸泡过一般,全失坑坑洼洼不说,颜色也变成类似于火山沉积岩一样,灰褐色为主。
鸿钧化出天道将石体包裹起来,依旧碎的不能再碎的石体在天道的孕养下,开始逐渐朝着本来面目恢复起来。
但是,鸿钧很快再一次陷入暴怒,之间即便是天道,针对太上炼的毒,自内而外的肆意破坏之下,短时间也莫要想恢复了。
甚至,炼丹炉中的残体并不全,这也导致孕养的效果很不理想,鸿钧就要分出分身去收集一番,但是却被太上讥讽的笑声按下,咬牙切齿的说道:“乖徒儿!
你不就是为师的乖徒儿吗?啊!
“
说道最后,鸿钧甚至喊了起来。
太上对此并不为意,反而轻松了许多似的,又将扁拐取了出来,横在两膝之上,施礼道:“师尊!
那么弟子的第三问…“
鸿钧伸手打断太上说道:“乖徒儿,怎可让为师的肉身就此破烂下去,还是等为师收敛一番,如何?“
太上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鸿钧,最后谦虚的说道:“师尊哪里话?你自便就是,弟子可不敢指摘师尊所为,呵呵“
太上这么说完,鸿钧反而不急了,一是拉不下面子,刚才鸿钧对元始和通天动手的时候,太上即便眼皮都跳肿了,对此也是一言不,这养气功夫实在了的。
二是,太上的第三问鸿钧是打死不想回答了,甚至连问题都不想听,就刚才的问题,鸿钧仿佛自己已经死过一回了。
要说攻心,是个自己也不是这个弟子的对手,鸿钧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装逼,遭雷劈了吧!
鸿钧不知道,叶文筝经历过的几场大战,鸿钧每每也是如此,但是对上通天,气死!
对上元始,被阴阳怪气和骂死!
对上太上,那一次不是后悔死的?
太上见鸿钧并没有什么动作,将已经失去目标的金圈招手收回袖中,这才对着鸿钧说道:“师尊,弟子可以问了吗?“
鸿钧知道自己的心境乱了,借用天道开始朝着自己的灵台就扫了过去,这才消解了无数心中的疑虑,强行将自己从自我怀疑和疑神疑鬼中解脱出来,这才学着太上一样,开始好整以暇的拾掇自己,然后倨傲的说道:“但问便是!
何必啰嗦!
“
太上将手上的扁拐捏碎,一枝鲜绿色的葫芦藤出现在他的手中,对着鸿钧喝问道:“师尊,第三个问题就是,我手上的是什么?”
鸿钧看着娇艳欲滴的葫芦藤,又想起扁拐的来历,脸色有些不好看,当时他强行掠取其中三个葫芦,成为这株先天灵根的最大收益者,至于其他的也葫芦也都是他挑剩下的。
当时太上在不周山底下找到这株仙株的时候,曾经短暂的失去监控,等太上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变得绝对贴心起来,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鸿钧对于太上的好感也是从这件事开始不断被加深的,即便自己无论如何都保有对太上的警惕。
但是这种警惕就像和奴役天道一样,总是无来由的被消解,哪怕此时此刻在鸿钧的计划或者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