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奇珍素来少见,蚜血石浸润了足足千年光阴。
“陛下,三月。”总印太监惜字如金。
这些石子可以延长他三个月的寿元。
“不错。”
皇帝淡笑,三个月对于常人来说很短,可用在总印太监身上,完全可以再走一遍天下,必要时杀光四方都督王还能有余裕回京。
至于自己与严卿的君臣情谊。
对方也说了,严家愿意肝脑涂地。
皇帝重回龙椅,总印太监拿着奇珍消失不见。
岳老人退回行列,京城尹再进一步就是侍郎,这件事他和那位伯爷商讨过,礼部的空缺可以借机拿来补位,侍郎已经是三品大员,没有足够的准备,就连皇帝也不会随意罢免,拿出来给别人腾位置。严首辅闭上了眼睛。
“严臻攫道宫殿侍讲学士。”
“京城尹进礼部左侍郎。”
“平乱伯赐侯爵位,食邑千二百户,任安北都督府副都督,金千斤,香车十驾,于宫城建镇狄阁以彰其功。”
盖棺定论。
严臻获得了道宫侍讲之位,但上升渠道被岳老人和平乱伯堵死。
道宫侍讲仅有清贵,近无实权,完全无法庇护严家从政冶舞台安全退场。
所谓的君臣情谊,在皇帝面前,比起自身皇权的安稳,显得一文不值。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红袍太监唱道。
众目睽睽之下,严首辅以袖遮面,然后像是晕厥般倒地。
搀扶者寥寥无几,等岳老人主动靠近后,百官又争先恐后地上前。
“快传太医!”岳老人察觉到了不对,连忙喊道。
皇帝独坐半晌,最终起身乘架离场。
角落里,褚富强倍感局势变化之快,这位首辅的服毒自尽,让所有人措手不及,很可能对他接下来的诸子夺嫡任务造成影响。
……
宣和六年,冬。
六部对外宣称,权倾朝野三十年的严首辅于朝堂上昏厥。
翌日清晨,其人病死家中床榻。
变故突如其来。
道宫殿大学士入阁,兵部尚书代行票拟之权,天下第一江无殃以军功封侯。
正当翼州世家企图瓜分严家土地时,皇宫传出消息,皇帝宴后谈及或将下嫁公主。
消息一出,世家们纷纷停止了动作。
但也只是观望。
与此同时,因祖地龙城失陷,左贤王龙城战死,大单于遭遇部落首领们的联合反对,王庭内部出现两种声音,北上迅速回援和南下继续进攻的意见无法统一。
大军停留在墨色长城外进退维谷。
……
深夜,北蛮军营中。
万夫长杜昌坐在军帐里愁眉不展。
他听信了朱郡守的谎言,连夜叛出安北都督府投奔伯爷,但事实证明,自己反而将对方牵连,心腹大将叛变,主将其罪难恕,好在塞外山城的胜利,让局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