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高公公,这是什么情况?还请高公公为孤,为我指点迷津。”
“二皇子是折煞奴婢了,奴婢一个阉人,怎么敢担当得起二皇子指点二字,只不过您如今没了烦恼,可以回府歇息了。”
太子嘴上说着要请辞太子之位已经说了十余年,脑中演练过无数次这个场景,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应当是一个非常隆重的大朝会,最好是新春之后的第一个朝会,文武百官俱在。
若是他当着众人之面请辞太子之位,父皇怎么也该说上几句。
“荒唐!储君之位关乎国本,你当这是儿戏?!”
“你六岁随朕阅兵,十四岁代朕祭天,十八岁便开始协理朝政!这些年批阅的奏折摞起来比你还高,若连你都不行,这天下还有谁担得起?”
朝中老臣,也应该极力挽留,按照规矩,三辞之后,父皇含泪掩涕,母后也要下台来劝说,皇弟皇妹们,也有戏份。
这场大戏太子,不知排练了多久,到如今只有他一人登台唱戏。
从踏入凤仪殿到娘子随着母后入了内室,二皇子都没开口说请辞太子之位,只因为二皇子妃一句话就定下了。
母后说这话的含金量,二皇子没法否认,只要她开口,那就是盖棺定论。
只一瞬间,就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二皇太子,变成了泯然皇子皇女间的二皇子。
母后轻飘飘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太子之位,只是某个九品小官职。
“二皇子请吧,奴婢还要去前面呢,就不再多陪。”
高公公身上可有凤旨在身,没有时间与二皇子在这多说。
既然是二皇子自请辞去太子之位,他就应该知道会是如今这样,不过是被皇后主子加快了整个过程。
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皇后主子性子,二皇子这样,才是该打。
上次从西北回来,一晃十年,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一辈子的大哥、二哥他们,也因晚年病痛折磨相继去世。
燕飒茗已经许多天没有想起燕家,二皇妃刚进内室,就说她想为十皇孙与燕家儿郎牵线。
报的名字,应当是燕家主脉的一位小辈,燕飒茗听着名字,到二皇妃夸他仪表堂堂。才高八斗、文武双全,都未想起这人是谁。
“说的是太孙,二皇妃怎么说起了我燕家儿郎,太子既已废除,十皇孙有胆气,就去争上一争,本宫不会拦着。”
二皇妃想给自家闺女找一个如意郎君,选一位驸马,找上了燕家。
想借此与皇后、燕家拉动关系,增添十皇孙夺嫡的筹码,燕飒茗都知道是谁,也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母后说的有理,儿孙自有儿孙福,他日十皇孙看上哪位驸马,还请母后凤旨赐婚。”
这些会招致母后厌烦的话,太子妃为了闺女才会开口,也为了闺女,只说一遍。
既然母后没有这个意向,就只当自己没说过,切入了太孙的话题。
“十皇孙虽是女子,但自小跟在她父亲身后处理,也是第一位女县令,文治武功,一样不差,孝心也好。
儿臣知道,她自小就好强,若是因为太孙之位走了极端,还请母后留她一条性命,就关在我的院中,终身不得再踏出一步。”
二皇妃无论是怎样冷静自持的人,碰上自家闺女的人生大事,也免不了失了分寸。
自古地位之争就是腥风血雨,白骨森森不知几何。
孙辈无论男女,统一排位,已经排到三百多位,一听就是一场大型修罗场。
二皇妃没有闺女那样的自信,只想闺女卷入旋涡之后能保下性命。
为了从母后那得到承诺,二皇妃从怀中摸出了一张薄纸。
这上面,写的是一种被称作蒸汽的神奇能量,这是二皇妃藏着秘密里最深的之一。
记忆中,还有一个利用天地之威的电能,蒸汽二皇妃从记忆中挖出了怎么利用,电能,二皇妃就想不明白是怎么弄的。
虽说是科学,但电可是来自天地间,怎么能将这天地间的电用起来,太子妃没有这个概念。
“用此方子,有盖世之威,千斤之力,要二十人台的滚木,只需要用方子做上两台蒸汽机。”
“你说的,我答应了,二皇妃去找你父皇,这方子一并拿去,就说母后已经答应,无论发生何事,留十皇孙一命。”
二皇妃藏着一手就是这个蒸汽,有了蒸汽,说不定在有生之年,能看到火车和汽车。
燕飒茗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方子上面写的简略,但确实是可行,算是大功一件。
她不追求明君之名,十皇孙纯孝,留她一条性命,算是她的私心。
至于二皇妃后边还藏着什么,燕飒茗也不过问、也不追究,十皇孙想争太孙之位,做母亲的总会为她打算。
最小的皇子也到了大婚的年纪,皇孙们同样入了朝堂,如今是人才辈出,不缺人手。
新君只要不是昏惑无能,都不会成了那个灭国之君,燕飒茗早与官家说了,这事不要问她。
这样头疼的事,就不要让她来承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