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那个，最让他厌恶。
在小小的经过装置里由不到二十厘米长到三米，亲眼见证母兽和父兽死在面前的海怪对人类没有好感。
是被一同关在爱无天日地牢中的一个海怪雌性，一直劝他活下去，那名雌性，同样死在他面前。
这种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的态度，白芸奚敲敲右后退一米，龚老师跟她说了，人类死于禁锢装置海怪手下的概率不为零。
海怪智商，超出她的想象，这是一个成熟的文明。
如果海怪只有野兽凶性，一切仅凭本能，白芸奚或许还不会有如此诧异感，联盟这是真不做人啊。
“海怪之间有没有内部语言？他们是有文字和文化传承。”
“实不相瞒，有！这是一个不属于人类的文明，人类还没灭绝，是因为这些海怪不愿离开海底。”
白芸奚回忆起自己看的书，上面记载了人类对海怪来源的两种主流猜测。
第一种猜测，海怪与人类一样，是这个古老世界的原住民，人类在陆地演，化海怪在大海深处演化，彼此互不干扰，在此之前，都不知道互相的存在。
第二种猜测，海怪与珍珠诞生于同一时期，因为突然出现的珍珠能量催化了海怪的诞生，他们守在海底，是有更宝贵的财富，对贫瘠的陆地不感兴趣。
海怪的繁育速度比人类更快，单是某一种族的海怪数量都远超人类，凭借人类对海怪的行径，能存活到今已完全是个奇迹。
白芸奚匆匆在这个巨大的海底囚笼逛了一圈，唯一发现了一个特殊幼蚌在一个海怪的身上。
那枚幼蚌，应当是刚产出不到几天，当白芸奚看过去时，被海怪毫不犹豫的捏碎。
龚老师并不意外海外行为，这一幕很常见，这些海怪天性如此。
见到这一幕，白芸奚咽下了自己的猜疑，这事，她现在还不能说。
一行五人就这么沉默地从养珠池离开，白芸奚重新踩在陆地上，跟着龚老师离开。
“珍珠文明这条路上，海怪是先行者。”
良久，白芸奚吐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