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这样撩他了,还有药物的加持,他还能强忍着不动她。
自制力实在强悍,令她又恼又爱。
望着他脸上冰冷沉铸的神色,这会儿也不敢忤逆他。
忍着心头难耐的痒,嗓音柔软委屈:“阿宴,我一直都乖乖听话,如果不是这次阿淮闹的太过分,把我最爱的家人全部打成重伤,我根本不会那样做。”
穆宴推开她,沉步往外走出去:“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梁曼如幽怨地望着男人毫不停留远去的背影,差点想问,这么晚了不留下来陪她,是去找梁岁岁吗?
梁岁岁这时候,在另一间单人病房。
梁京淮做完手术,刚下手术台推了进来。
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肤,幸而大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
只有眼睛和嘴巴漏出来,被层层白纱布包扎成一个白白胖胖的蝉蛹,仰躺在病榻上。
穆辞和贺宴坐在床榻两端,一个给他按摩双脚,一个给他按摩双手,保持血液畅通。
穆辞嘻嘻笑,一脸欠揍的表情。
“阿淮大难不死,必有洪福无边在后头!”
贺阳附和,笑的一脸风流劲儿:“等你养好伤,我带你去丽都歌舞厅,弹子房打弹子,打牌跳舞,再砸钱请十个舞女,不,五十个舞女陪你,伦巴恰恰探戈狐步华尔兹,包你满意。”
梁京淮怒极嘶吼,杀人的心都有:“闭嘴!”
五十个舞女?呸,他一个舞女都没摸过。
两个蠢东西,败坏他名声,没看见他的阿姐也在吗?
梁岁岁坐在一旁,看守炉火上煎煨的汤药。
听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吵吵囔囔,忍不住笑了:“你们啊,书不好好读,玩的花样还挺多。”
贺阳赶紧摇头:“岁岁小姐,学堂里课业繁重,我们就是偶尔玩玩,只是跳舞,什么都不干。”
穆辞急忙接嘴:“嘿嘿,对的,就偶尔玩玩。”
接着又话题一转:“但我小叔从来不玩这些,他嫌幼稚,还嫌弃那些舞女,不干不净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作为合格的侄子,就要谨记时时刻刻为小叔刷好感,嗯哼,没毛病。
梁岁岁听他提起穆司野,微微愣怔,不自觉地勾了下红唇。
那些嫌弃话,确实像是从穆司野嘴里说出来的。
梁京淮被白纱布裹的不能动弹,但脸廓是一直歪向梁岁岁那边。
见她神色怔了两秒,就知道,她因为穆辞提到的“小叔”,而想起了穆司野。
顿时眸光磨刀霍霍,刺向不知死活的穆辞:“滚!”
穆辞脾气好到爆,不气恼,反而嘴巴笑的咧开:“阿淮,该吃药了。”
一把抢过梁岁岁手里的瓷碗,笑咧咧道:“岁岁小姐,你去忙你的,阿淮有我和阿阳照顾,保证死不了。”
贺阳:“咳咳……保证活蹦乱跳。”
梁岁岁笑道:“谢谢阿辞,阿阳,哪天有空了,请你们吃饭。”
说完,走到床榻边,摸了摸梁京淮包成粽子的脑袋。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