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帝兵真意,刘羿脸上的艳羡毫不掩饰。
“虽然只是淡薄到几乎于无的一丝帝兵真意,但那也是用金钱难以衡量的机缘!对于帝兵道修行的助益,难以想象。”
郑旺神情变得古怪:“可是,他裴翰林竟不敌……白安年。”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二人都很清楚,白安年拥有的大道机缘可能还要胜过裴翰林的帝兵真意!
两人心中都五味杂陈。
怎么能不羡慕嫉妒!
“多谢刘师弟坦诚相告,感激不尽,我先行一步……”
见郑旺欲走,刘羿将人叫住了。
“郑师兄,刚好我也有一事想要向你请教。”
“哦?”郑旺爽朗的笑了一声,“但说无妨,师兄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羿盯着郑旺,眼神明锐:“郑师兄,那块从丰茂庄水井井底捞上来道蕴遗宝木头,究竟藏着什么机密,值得你大费周章的得到手?”
见刘羿突然提起那块木头,郑旺脸上笑容依旧,只是眼瞳无法遏制的烁动了一下。
“刘师弟,我说过了,我本家族中一位晚辈……”
“郑师兄!”刘羿低沉的嗓音如利刃,斩断了郑旺的话,“就不必拿那套说辞来糊弄在下了。”
“我知道,你身为天玑阁麻衣道大道门人,神通道法莫测,定然是从那块木头上有所发现。”
“刚刚我可是连帝兵真意这等隐秘都说了!难道郑师兄却不肯坦诚相告吗!”
刘羿的口气变得语重心长。
“郑师兄,此地是古渡县巡察院衙署,如果真的有什么大道机缘,单凭你自己,真的就能悄无声息的独吞么,何不让师弟我助你一臂之力,一同谋划呢?”
郑旺脸上一直挂着的笑意渐渐变淡,眯着的眼睛里满是盘算,又深深地看了几眼刘羿,微微颔首。
“刘师弟说的有道理,既然如此,那你我就寻一处僻静之地共商此事。”
二人联袂而去。
……
“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才能兑现?!”
房间中,张明山立在那里,紧咬牙关,因为愤怒和不甘浑身在颤抖着。
昨日,虽然是白安年和裴翰林二人内斗。
可是却让在一旁的他深受刺激。
那两人惊鸿之间展现出来的恐怖实力,让他感觉如瞻高山,难以望其项背,相比之下,说是萤火与皓月也不为过。
他,不甘心当默默无闻的萤火。
否则,他也不会冒险同意成为天河帮帮主这个寄生者的宿主。
一旦被发现,恐怕是难逃重责!
可是,过去了这么久,天河帮帮主答应他的机缘,无论是金钱、丹药还是道器灵宝,都没有给他!
“咳咳。”
张明山的身体最深处,传出虚弱的嗓音。
“不要急躁。”
“本帮主答应你的,定然会信守承诺。”
“只是,因为追索那封信遭受道法反噬,至少需要三十日才能恢复如初。”
“到了那时,一切也就都准备妥当了,你自然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张明山深吸了一口气:“那好,我就再等一个月,若是你还敢推诿,哼!别怪我鱼死网破!”
古渡县,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白安年就像是一个普通平民一样,穿着一身淡青色的薄长衫,看似悠哉的闲逛着。
实则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所过之处,任何一点细微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左前方烧饼摊子前,一个贼偷正在摸别人的钱袋。
街道右边,猪肉摊子的老板娘偷偷的和隔壁铁器店的一个体格强壮的伙计眉来眼去。
啧。
那老板娘的眸子里水汪汪的,都拉丝了,看来早已经有过一腿了。
可怜店里正在剁猪肉的掌柜的,还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上已经绿油油。
“这套路,好熟悉啊。”
一个卖脆梨的摊子,刚刚过秤,用一片荷叶包好。
摊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用摊子下面的另一个装着烂果子的荷叶包给调换了。
如此种种,都被白安年看的一清二楚。
但他丝毫没去理会,无论是小偷也好,还是奸商,亦或是私通,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那是县衙捕快衙役们该管的。
就算他想管,也管不过来。
他更在意的是可能牵扯到邪门歪道妖人的事情或是人。
比起其他巡察使,他更要在意永眠教最近的动作。
毕竟,那具永眠教的神秘女尸还在他腰间的布口袋里。
如果永眠教最近的反常,的确是和这具女尸有关联,自当早做防备,确保自己不被陷入其中。
快要走到这条大街的尽头时,白安年突然站住了,看向路边的一家茶馆。